“是吗?”佐伊斯微怔了一下,接过琳达递过来的摩卡。
沈雨泽和恺面面相觑,从彼此紧绷的眼神中看出同样的担忧——佐伊斯会怀疑他们逃到这里来了吗?
事实上,佐伊斯听了琳达的话,非但没有怀疑什么,整个人还轻松了不少,他想,原来这个问题并不只是他的俱乐部有啊,看来之前真是太大惊小怪了。
好在芬克也已经猝死,没有人得知他和查理曾犯过那样的蠢。
佐伊斯脸上浮现出释然的微笑,转身离开了咖啡馆。
布莱克失踪的事也没法再瞒下去,佐伊斯最终还是找时间亲自邀请埃文上门坦白了状况,并表示愿意对他进行补偿,除了一部分赔款和接下来两年内的免会费承诺,他还为埃文牵线介绍了不少朋友,在事业上给对方行了不少方便。
如今,已休业一个月的俱乐部也是时候重新“开张”了。
几天风平浪静的日子让沈雨泽和恺也稍稍精神松懈,然而,他们从柜子里偷拿饼干的状况却被琳达发现了!
这日,琳达打开放饼干的柜子,惊见其中一包饼干被咬破了包装,偷走了好几块,她吓得惊呼了一声。
“怎么了?”那位喜欢坐在吧台上的老顾客又在了,此刻正在等他的咖啡。
琳达忙不迭地关上柜门,故作镇定道:“我、我发现配咖啡的黄油饼干没了。”
她当然不敢把真实情况告诉眼前的顾客,最近的生意已经够冷清了,如果再被人知道这里有了老鼠,咖啡馆干脆直接关门算了。
“哈哈,只是饼干没了而已,这两天不送也罢。”男人随意地调侃了一句。
琳达讪笑了一下,暗道:老天,是她打扫时疏忽了吗?除了电路、信号问题,现在又多了鼠患……她头疼地抹了把额头,据说当人看见家里有一只老鼠的时候,其实暗地里已经存在数十只甚至上百只了。
当天,又有客人没吃完的食物被琳达倒进垃圾桶,恺闻出来,是沈雨泽比较喜欢的芝士蛋糕。
但他们没有这么好运,因为琳达当天晚上就清理了垃圾桶。
不止如此,琳达还在网上订了些老鼠药和杀虫剂。
次日傍晚,等顾客离开后,她便打开柜子将鼠药洒在柜子角落,并在可能有老鼠经过的位置喷了些杀虫剂。
但如沈雨泽所料,琳达几乎将那个放饼干的柜子翻了个底朝天,却没有来检查他们藏身的那个纸巾柜,让他们顺利逃过一劫。
待馆内恢复寂静后,沈雨泽和恺才从柜子角落里站起来,走到柜门边。
“她走了吗?”沈雨泽低声问恺。
“嗯。”恺绕过柜门边那些鼠药,动了动鼻子,甜蜜的气息无法掩盖其致命的毒性,他忍不住皱起眉头提醒沈雨泽,“这些东西别碰,她应该是发现我们了,想毒死我们。”
在在埃文家和佐伊斯俱乐部的经历让沈雨泽了解到,大部分普通的巨人是没有见过他们这种迷你小人的,琳达不一定知道他们的存在,说不定她把他们当成了其它生物。
沈雨泽把自己的猜测告诉恺,恺想了想,道:“可能是鼠兽。”
沈雨泽:“什么是鼠兽?”
恺:“一种长嘴的爬行野兽,有尖锐的利齿和尾巴,身上有毛,跑得很快,也相当凶残,我在m-7见过很多,它们的饮食习惯和我们很像,挺聪明,但是没法与人交流。”
沈雨泽若有所思地盯着地上的毒药,道:“如果我们不小心误食这些东西是不是也会死?”
“是。”恺推开柜门——他的力气是真的大,换沈雨泽来,得用全身花吃奶的力气才能稍稍挤开一条门缝,所以去垃圾桶盗取食物的工作通常是恺做的,而沈雨泽只负责把恺扛到柜子边的食物拖到深处角落。
不过今天,恺才推开一条门缝,一股刺鼻的怪味就扑面而来。
恺赶紧退了回来,眉头皱得更深了:“先别出去,那个味道也有毒。”
两人回角落,同时感受到了形势的严峻,幸好他们之前已经存储了不少粮食,不至于碰到变故就熬不过去。
沈雨泽盘坐在纸巾上想了想,道:“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如果我们继续偷饼干,那个女巨人肯定会用更厉害的杀招,到时候连这个柜子也无法幸免。”
恺点点头:“我也这么想。”
待深夜柜子外的气味消散了些,两人便出去寻找新的藏身之地。
恺在对面靠墙的柜子里眯着眼睛感受了一番,道:“地下是空的。”
“空的?”沈雨泽踩了踩木板,问道,“那这一层是是架空在上面的么?”
“对,有东西支撑这一层……”恺蹲下身,用手摸了摸板面,道,“如果我们能在这里挖个洞钻下去,下面应该更安全,因为地底空间的高度对巨人来说太小,他们肯定没法钻进来,除非把这一层全部都撬开。”
沈雨泽心中一喜,如果下面真的很大又足够安全,就可以当做他们未来的根据地了。
两人闻斯行诸,恺爬上吧台找挖洞工具——他们可没法像鼠兽一样用牙齿啃,他找到几枚塑料头的图钉,两人花了三天时间把图钉的塑料头磨掉改造成了两把简易的刨洞的钉子。
之后一天,他们找了个最合适的挖洞位置,在水管附近,那水管是直接通到地下去的,边上已经有一些缝隙。两人把工具和食物都搬了过去,开始日以继夜地挖洞工作。
这日,两人正藏在柜子角落里挖洞,恺忽然竖起耳朵警觉起来。
“怎么了?”沈雨泽停下了动作。
“有熟人。”恺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了一个巨人的声音。
“一杯卡布奇诺,在这里喝。”
沈雨泽一愣,这个声音他没听过,恺之所以认得,是因为此人就是将他们“顺便”从俱乐部里带出来的会员。
那人是和另一个朋友来的,两人点完单便坐下来开始交谈。
“听说了吗,俱乐部里丢了两个小人。”那人可以压低了声音,可能连服务员都听不到,恺却听得一清二楚。
“啊?什么时候的事?丢了谁?”另一个声音显得很惊愕。
“布莱克和恺,就是那两个黑发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