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又踮起脚尖亲吻他,这次他的双手总算抽了出来,紧紧地抱住了我。
我们忘情地亲吻,等我们终于松开的时候,我没敢让自己再留恋一秒,转身我就离开了,徐老师没有强行留下我。他什么都懂。
我回到旅馆的房间,只用几分钟,就整理好了自己的行李。沙发扶手上,丢着徐横舟换下来的t恤,我捧起他的t恤,把脸埋进去。
然后我就离开了旅馆。出门的时候,没人注意到我,徐横舟还在沙滩上,他没有回来。
我沿着农家乐的路往外走,不久就遇到了一辆出租车,上了这个车,我就直奔客车站。坐在回申城的车里,我看见一辆出租车停在了路边。徐横舟从车上跳了下来,我的客车等在马路边,他一眼就找到了我。隔着一条马路,我们对望着。客车启动,我看着徐老师消失在我的眼里,捂着脸,我哭得像个傻逼一样。
即使放我离开的时候,他和我也是心心相印的。
因为这个原因,我更是遏制不住地流着眼泪。
作者有话要说:草稿。。会修一下
☆、第六十一章
将近有半个多月,我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睡够了就上网查资料。张勤给我分享了一些他的文献网站,把下载渠道告诉我以后,他说:“你这么着急干什么,你明年才毕业。”
“明年就要论文答辩了,我只有一学期时间。”我说。
“那也不用着急吧。”张勤说,“我写论文只用了一个月时间,你还早着呢。”
我说:“师兄,我不能和你比,我比你聪明,聪明的娃想的都要多些,所以我要早点努力。”
张勤:“……”
发完了这些点点,他说:“那天我来找你吃牛肉面。”
我说:“再过几天,最近他们家出了点事,牛肉面馆暂时没开张,等开张了我再通知你。”
“……不会吃不到了吧?”张勤说。
“不会的,肯定能吃到。”我对他说。
我过得很平静,生活超有规律,每天睡到十点。在我睡懒觉的这个问题上,我爸妈一向都很放纵我。我妈骨子里其实也是个浪漫派的享乐主义者,我外婆在她小的时候,总是逼她一早起床,她对此深恶痛绝,所以等她有了女儿,她就放养了。只要早上没事,她是随我睡到自然醒。我经常在想,下辈子我一定还是要做我爸妈的女儿,跟着他们,真是太幸福了。
只是难得有一天我在正常时间起了床,来到楼下,走到饭厅门口的时候,听到我爸和我妈正在说话。我爸在问我妈:“最近徐横舟那个孩子怎么没来了?”
我妈在回答:“没来就没来吧。”过了几秒,又传来我妈的声音,“不来也好,马上就要住院了,手术出来,谁知道是什么结果。”
我爸妈的对话就停在了这里,厨房里再没有他们说话的声音,只听见锅碗瓢盆在磕磕碰碰。有个聪明通透的老妈,是个很可怕的事情,但也是个很值得让人庆幸的事情,我的事情,她很少过问,我也什么都没告诉过她,但她好像什么都知道。
我住进了医院,申城最好的脑外科医院。第一天住进来,唐笛灵就陪了我一整天,晚上护士来才把她赶走了。
第二天上午我接到徐横舟的电话。他电话打进来的时候,护士正好站在病床前准备给我抽血。我对他说:“你等一下。”
他说:“……好。”
我把电话扣在床上,然后撸起袖管,把胳膊递给了护士。护士熟练地给我绑皮筋,拍血管,药棉擦两次以后,一大管血就被抽了出来。我看着护士把我的那些血分装在了不同的试管里,等护士推着小车走了以后,我才又拿起电话。
电话还没有挂,徐横舟还在那边等着。
我说喂,他说:“你在外面?”
我说:“是的,刚出来了一下。”
他停了一下,说:“我给你寄的明信片你收到没有?”
我说:“收到了。”
“喜欢吗?”他说。
“喜欢。”我说。
他好像在那边轻轻笑了,没有传来声音,是我想象的,我觉得他应该是笑了的。
“像不像真的?”他说。
“我给唐笛灵看了,她没看出来是画的。”
他应该又在笑,笑完才说:“以后别给别人随便看,我是画给你的。”
我说:“好的,我会把它们好好藏好,等集齐一个系列,将来再拿它们卖钱。”
“你确定它们能值钱?”徐横舟说。
“当然。”我说。
“昨晚,我开车几次从你家门前路过,都没看见你房间亮灯,你是不是不在家?”他忽然问我。
我就在想,我家门前那条马路只是城中村的一条道路,它并不通向哪里,是什么让徐老师一次次的路过。“昨晚我不在家。”转头咳嗽一声,消除了一点鼻酸,我告诉他。
“我要走了。”他说。
我顿了很长时间,才说:“好,哪天走?”
“后天。”他说。
f大每年都有很多青年骨干教师出国读博、或者做访问学者、或者学术交流,徐沅一的代笔作画事件继续在发酵,徐横舟身份曝光以后,很多媒体都想采访他。刚好学院有一个与法国某大学合作交流的机会,有媒体不停地去学校找他,院领导了解到这个情况以后,问徐横舟要不要出去避一避,反正整个院系精通法语的老师也不多,这个名额一直空着。徐横舟最终决定出国避开一段时间。
“你来不来送我?”徐横舟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