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右侧面的一块空地上,举行的是拔河比赛,叫喊声和加油声也是此起彼伏,热闹不已。
云归远带着陆望晴转了一会,就来到了学校的教室。
相比教室外面的热闹情景,教室里的象棋比赛则显得安静多了,每个教室里,有四桌比赛同时进行,两个选手,一个裁判。
每张比赛桌子的周围都围着一群象棋爱好者,大家都严格遵守着“观棋不语真君子”的古训,均是静悄悄的看着,无人说话。
但仔细看去,有的眼神焦急,有的眉头紧皱,有的下意识的擦着汗,莫名的紧张感和看不见的暗流涌动,散落在教室的每一个角落。
两人看了一会象棋,就信步走出教室,走到了学校二楼的栏杆处,站在那儿,能同时看到很多比赛场地。
一路上,陆望晴的手里都拿着手机,哪里热闹,她就随手录一段短视频。
此时,两人放眼望去,只见爬山比赛在学校对面不远处一座三百米左右高的山上进行,山顶一面鲜艳的国旗在迎风飘扬,五星红旗下,站着两个裁判和一些喜欢这个项目的观众。
山下,在同一起跑线上,分三排整齐的站着两百个左右的参赛人员,边上一个发号施令的裁判,周围则站满了看热闹的人群。
这场景,有点像马拉松比赛即将开始的时候一样。
裁判哨声一响,全体预备,一声“出发”的口令一下,大家立刻争先恐后的向山顶跑去……
爬山分为男子和女子两组比赛,都各取前三名,按爬到山上的前三名先后顺序来取。
男子比完,女子也随即进行。
爬山的项目正在进行,赛马这边也即将开始比赛。
由于马路不宽,每次只能两匹马比,抓阄决定,输的直接淘汰,赢的再和赢的继续抓阄进行。
这时,云归远和陆望晴在赛场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竟然是秋子鸿,他手里牵着的,是一匹一身红毛的骏马,看起来很有神韵。
陆望晴疑惑的问道:
“子鸿家养有马吗?我怎么没见过?”
云归远淡笑道:
“有的,有的,它因为跑得快,就取名叫小风,就是这两年我师父生病后,大多数情况下都放到我师母娘家养着了,很少牵回来,所以你没看到。”
“说起来,我照顾小风的时间也不少,以前我也经常骑马来着,就是后来忙了,就很少骑了。”
陆望晴随口问道:
“那你和子鸿,谁的骑术更好呢?”
云归远稍作沉吟后,才回答道:
“我应该更强一些,小时候,师父也打算带着我和子鸿一起学习的,可惜子鸿什么都不想学,不爱读书,也不爱习武,骑马也是纯属骑着玩,他比较感兴趣的,就是唱山歌和做菜,所以他厨艺很不错。”
两人正说着话,只见赛场上已经准备下一场的比赛,正是秋子鸿和另一个骑着一匹黑马的少年。
一黑一红两匹马并肩站在一起,看起来特别醒目,两匹马体型也都相当,看来有得一拼。
随着裁判手中的小红旗往下一扬,两个骑手同时一挥马鞭,并松开手中的绳索,两匹马瞬间同步扬蹄飞驰,如箭一般的向前飞奔而去。
可没跑多远,不受骑手控制的黑马就一蹦一跳的跑进了马路边上的稻田里去了,把站在田埂上的观众吓得一边惊叫,一边往两边跑去。
等骑手再次将马控制回到跑道时,秋子鸿骑的红马早已经绝尘而去。
这一轮,秋子鸿又赢了一场,当他得胜归来的时候,同村的一群人就兴高采烈的围了上去,一人一马也都很是兴奋,因为每胜利一场,就离获得名次的距离又近了一步。
看到秋子鸿获胜,陆望晴看向云归远含笑问道:
“你既然熟悉小风,那你觉得它能取得最后的胜利吗?”
云归远淡笑道:
“赛马这种事,要想预测结果,首先要知道赛场上都有什么马,赛场上随时都有可能遇到更强的对手,在不了解的情况下,是很难准确预测的。”
“甚至有时候就算知道强弱,也还要看当时的状态,有时候发挥不好,也会输给实力比自己差的对手。”
“不过,据我了解,周围这一带,应该没有比小风更强的马,除非有外地来的,或者有人最近买了什么好马。”
眼看秋子鸿的比赛结束,暂时不会再上场,他们也没兴趣看别人的比赛,就又开始四处闲逛起来。
所有的比赛项目,都还在如火如荼的继续进行,两人闲逛了一圈后,就来到了适合看赛马的一个小山丘上,准备看秋子鸿的下一场比赛。
直到日已偏西,赛马场上才又轮到秋子鸿和小风,这次与小风对决的,是一匹高大的白马,体型比小风略大,骑手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青年,看起来精瘦结实,脸上一副志在必得的自信表情。
当裁判握紧手中的小红旗,用力的往下一扬,发出开始的口令时,已经准备好的两匹马也同时起步了。
两人控制马的技术同样出色,势均力敌的两匹马,并排着跑了很长的一段距离,观众的叫好声也一阵高过一阵,都在紧张的期待着。
当赛程过半时,白马略微的超过了小风半个身体的位置。
赛程到了三分之二的时候,白马已经领先了一个身体的优势。
眼看小风就要输掉比赛,陆望晴竟莫名的有些紧张,毕竟,赛场上就只有这个是她感觉熟悉的,心里自然不希望看到它输了。
云归远跟小风更熟悉,他也露出了紧张的表情,于是他下意识的伸出两只手指,放到嘴里用力一吹,当即发出了响亮的哨声。
这是他以前最常用的唤马的口哨,小风一听到这熟悉的口哨,就突然变得兴奋起来,竟然在最后一段赛程再次发力,最终以微弱优势取得了胜利。
比赛结束,小风就驮着秋子鸿,朝着云归远所在的位置跑了过来。
在它还是一匹幼马的时候,就来到了秋荻家,那时陪伴它时间最多的就是云归远,当它开始成年的时候,也是云归远经常骑着它在山间游荡,感情是很深的,所以一听到云归远的口哨,它就特别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