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明子依言行事,将曲义的小衣、裤子脱了露出瘀青的后背及掉了一大块血肉的屁股。
李氏看到曲义血肉模糊的伤口竟是再次晕倒在地。她婆婆跟小姑子扶起她猛捏人中。
李氏一共生过三个孩子,只活了曲义,把他当成了眼珠子。她再也经承受不起失去孩子的痛苦。
李云青赶紧跑到伙房烧了些开水,又听李晶晶的话取了些盐往进去。
“吵死了,都滚出去!”广明子朝三个妇人吼了一声,等着她们离开,拿着棉布蘸着盐开水将曲义伤口的黄色药粉都擦掉。
曲义的伤口入了盐水,痛得呜呜哭出声。
李晶晶嘴唇紧抿,从小篮子里取出一个小瓷瓶,打开将里面装的黄色药粉全部倒在曲义屁股的血洞上面。
曲义停止了哭声,广明子以为他痛了晕过去了,蹲在床边见他微睁着泪眼,问道:“你的伤口换了药,不痛了?”
曲义弱声道:“不痛了,清凉清凉的。”
广明子咦了一声,问道:“李药师,你给他用的什么药粉,我闻着气味跟止血粉一样啊。”
“回头再说。”李晶晶又从篮子里取出一个小瓷瓶,拍拍广明子肩膀,让他将里面的药粉用温开水冲了。
她制的止血粉跟广明子的止血粉所用药材同样,但是她用的是回春药府的灵水,没有任何副作用,适用于任何人。
广明子嗅了一下,问道:“这又是什么药粉?”
“止烧药粉,他吃了就不会发烧。你快去吧。”李晶晶挥手叫广明子快去,等着屋子里没人了,这才将手里握着两颗黄、黑的小药丸,迅速的给曲义喂下。
她用油纸盖着小篮子,趁着拿瓷瓶的时候,手里就从空间取到了两种保命的药丸。
如今空间的回春瓶里只有六粒药丸提升品级成为保命药丸,为了保住曲义的命,她一次用了两粒,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小伙伴死去。
李晶晶双手撑着床,趴在曲义耳边极小声的道:“不要告诉任何人。这是我们的秘密。你不会死,不会变成瘫子,一定会好好活着。”
曲义轻轻点头,放在床边的手握住了李晶晶的小手,流泪道:“谢谢你救了我的命。”
广明子端着盛有融着药粉的水碗,走出厨房,被元洪子叫住,急道:“大师兄,李药师叫我去给病患喂止烧药粉,你有事回头再说!”
元洪子手指着广明子鼻子,问道:“止烧药粉你未曾试过药效,就随便给重病患付用?”
“我这就试给你看!”广明子瞪眼,气呼呼的端起碗就喝了一口药粉水,啧嘴道:“里面肯有板蓝根的成份。”
元洪子蹙眉道:“我已叫望风去太清观取止烧药粉。他一个时辰就能返回。”
广明子跺脚嚷道:“救人如救火,患者那么得的病,一个时辰能烧得没命了。观里的止烧药粉都是我制的,我的药术没有李药师高,自是要用她制的止烧药粉!”
四位武道人听到广明子公开承认药术不如李晶晶,表情各异。
元洪子板着脸跟着进了卧室,看到曲义伤口换了新药粉,鲜血已经凝固。
他走到床前坐下,伸手去摸曲义伤口旁边的肌肤,竟然不是火烫而是清凉,这种情况绝对不会得破伤风,更不会引起发烧。
眼前事实证明李晶晶制的止血粉用在曲义的身上,药效胜过他与广明子制的止血粉。
李晶晶的止血粉成份里有秘密。
他心里无比的震惊,探究的目光落在李晶晶脚边的小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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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了,又开始忙碌的工作。
祝亲们天天工作顺利,有个好心情。
41 元洪子无意窥密
广明子给曲义喂完了药粉水,等过了一刻钟,李晶晶又给曲义喂了压惊膏,而后叫来石通再给他把脉。
石通连续把了三次脉,这才抬起头满脸震惊的道:“师伯、师叔,真是奇了。这个孩子心跳突然间稳定有力,鼻腔气息也正常,竟是渡过了危险期,性命保住了!”
三个妇人听得懂最后一句话,鱼贯而入进了卧室,哭哭啼啼跪下向三位道人磕头谢恩。
广明子站到一旁,瞟着元洪子高声道:“你们谢错人了。李药师才是你们家的大恩人。大师兄,我说的对不对?”
元洪子点头道:“对。你们该谢的人是李晶晶。”
广明子挑眉低声道:“大师兄,李药师制的药粉效果如何,你亲眼看到了。怎么你叫她一声药师就那么难?”
田氏、李氏、曲雨是绝对不会怀疑两位德高望重的道长所说的话,何况刚才亲眼看见李晶晶从小篮子里取出止血粉,这就又朝她跪下。
“你们别磕头了,我年龄小受不起。”李晶晶将三位时常见面的长辈都扶起来,一本正经的道:“义哥哥现在受了伤,又惊又怕,需要亲人的关怀与疼爱,不是亲人的眼泪。你们快别哭了。”
田氏与曲雨收了泪水。石通请两人出屋嘱咐曲义的吃食忌讳什么。
李氏仍是泣不成声。李晶晶望着李氏无奈的摇摇头。
夜色下垂,曲家村家家户户炊烟袅袅,疯牛事件让整个村子的人心有余悸,便是胃口再好的,晚饭也少吃了些。
李家准备了丰盛的晚饭,曲氏将酒坛从桌上拿了下来,曲快手又给放了回去,“七位道长武功高强,今个我要与他们一醉方休,沐浴之后夜里睡个踏实觉。”
他当刽子手时养成了习惯,晚上必喝酒、沐浴,壮胆洗去血气,安神入睡,次日精神抖擞。
望风从太清观背回来了医药箱,听到曲义已渡过危险期,将医药箱放在堂屋,走到广明子跟前道:“师叔,观里的兽医这两天家里有喜事,回县城了。”
广明子道:“算了。瞧母牛那模样,兽医来了也救不了。你坐下歇歇用饭。”
众人吃酒用过饭,坐在院子里盛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