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弟弟,长话短说吧!”
太叔衍走到儿子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我做事也不喜欢拖拖拉拉,那就来个痛快的。太叔谭未必祖训,私自渗透腐化惩戒所,同时暗中曾和多方势力有往来,打着家族的名头,出卖家族的利益,获得过巨大的财富和人脉。你的人脉是你最强大的武器,不过都是你一次次出卖家族利益换来的,我带来了金权杖,我来之前请示过老寿星了,他允许我做出一个残忍的举动。”
太叔衍厉声喝道:“罪人太叔谭,出卖家族利益,试图渗透惩戒所为自己所图谋,无视家训,结党分裂,破坏团结煽风点火,以上罪证确凿,逮捕下狱等候发落!”
“什么?我看今晚睡敢碰我一根指头!”太叔谭吼道,“老寿星是被你哄骗的,我不认!金权杖凭什么给你?我现在就回去,这个家我是分定了!”
银和保护太叔谭的几个人全都亮出了武器,苏燊顿时也上前挡住了去路,不单单是兄弟之间了,太保之间都已经拔刀相向。
“不让开路,我就要动手了!”太叔谭是真的疯了,金权杖是家族最大的杀器,家主都能废掉,老寿星是他们的父亲,在这个时代近乎是活化石的存在了。
是和上一代盟主那一辈当中的人物。
“不把路让开,那就硬闯,出了一切事,我负责!”太叔谭直接发话了。
苏燊几个上手直接打了起来,不过战斗很快就结束了,保护太叔谭的另外一个太保横死当场,被另一侧的银暗算,一剑被削去了脑袋。
银把染血的长剑横在太叔谭的脖子上,那些想跟着他疯一把的也都消停了。
“你、你竟然敢背叛我!”太叔谭快气昏了,他重金收买的银竟然是太叔衍的人。
“你把手伸得太长了,已经坏了规矩!”银冷冷地说道。
“带走!”太叔衍一摆手,太叔臣也被绑了,外面还有百十来人都被下了武器,控制了起来。
一代野心家就这么落马了,非常的突然而迅速,他的步步紧逼利益熏心,终于让老寿命看不下去,拿出了金权杖,那些效忠他的人一个个全都老实了。
若不然帮了太叔谭下狱,掀起的风浪会是难以预估的,而现在似乎已经无人问津。
谁都清楚,他完了。
第710章 返回
太叔横在这一刻由衷地觉得父亲老谋深算,也足够隐忍,做事果决几乎从不失手。
自己站在他面前就像是新生的婴儿一样稚嫩。
他和大伯的关系就如同自己和太叔琼的关系,即便父亲成为家主,但在很多事情上依旧是对大伯处处忍让,大伯甚至曾派出刺客暗杀他,被父亲抓到了一个把柄,但却主动放弃了打击报复的机会。
当时周围不知道有多少人劝,甚至对父亲的做法捶胸顿服。
他一直在想,是因为顾忌到兄弟之情吗?还是父亲仁慈宽宏大量,愿意给对方一个机会。但当这一刻,父亲拿出金权杖走入会场的时候,他才发现父亲没有对大伯下手,因为老寿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下场,而且兄弟之间的对杀会让家族走向分裂,豪门地位唯恐不保。
捧得越高摔得越疼,这一招釜底抽薪让大伯所有的后手和安排都化作了泡影,只因为真正出手收拾他的人是老寿星。
一剑封喉!
太叔衍看着脸色有些憔悴的儿子,指了指银,“今后这个人就跟着你了,你还年轻未来有无限的可能,对自己要自信,做事情一定要沉得住气,不到最后究竟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我会为你把路铺好,你只要大胆去做就好了。”
“是,父亲!”太叔横用力点头道。
“去把你大伯的财物和人手都接过来,他的家人派人好生照顾,不准有半点的委屈。记住,从今天起,家族上下就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你!”
苏燊快步走了过来,“来的匆匆走的也匆匆,不多留几天吗?”
他和太叔衍的关系更像是并肩作战的朋友,没有君臣阶级之分,两人见面相视而笑。
“我住在这个地方已经几十年啦,这里的一石一木我都看过无数遍,既然决定离开就要走的彻底。惩戒所交到你手里我很放心,我儿子就多劳烦你费心了。”
“客套话就不必说了,反正你肯定是不会让我那样悠闲下去的。”
太叔衍若有所思地一笑,“我该走了,横儿,接下来的安排邵管家会告知你的,大军聚集在巨塔城的期限越来越近,你可要抓点紧。”
太叔衍急匆匆地走了,似乎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处理。
太叔横看向老管家,“邵伯,我父亲匆匆忙忙的干什么去?”
“还不是为了你,忙着去给家族再多填一份筹码!”
秦冲八人安然无恙地回来了,当晚就被请进火神宫,炎王心情极好大摆筵席为众人接风洗尘。
除了蓬轩身份非常敏感没有来之外,其他骨干成员一个不拉。
炎无命要跟着秦冲一起走,他这个决定起初还遭到父亲、姑姑等的反对,现在都是持支持的态度,秦冲现在早已不是小阿蒙了,已经蹿升到了任何人都无法忽视的地步。
他的崛起是那么迅猛而突然,在宴席上和炎王并排而做,在天盟的地位上至少两人是已经平级了。
孤傲的炎无命也是被狠狠地刺激到了,秦冲身边可不仅仅只是一个圣域武宗刑豪,多了一票人,都是生面孔,看到这么多个圣域武宗齐聚一堂,新一任豪门的地位和赞誉完完全全地坐实,不再有一丝一毫的怀疑。
炎王和萧姚是老相识,萧姚坐在下手,紧挨着秦冲,虽然众人谁也没说,但他位列二把手这个位置无人敢质疑。
秦冲喝的红光满面,有点微醺,他们在这里汇合之后,只停留短短一日,后天就走。
“没想到,实在是没想到,秦兄弟的运气真好,能够把萧老弟也拽到一条船上来,当年我那么诚心地邀请你来炎城,你心情不好想把自己封闭起来,不想任何人打扰,我这里就是养老的好地方,闲来无事咱们还能一起喝喝茶。你非是不听,总觉得别人是想利用你,你用了将近十年时间才从当年重大的打击里走出来,恭喜你啦。”
萧姚不咸不淡道:“炎王是当年鲜有没有动手保持中立的,我不是来隐居图个安宁的,我是个罪人。”
“即便你当年什么也没做,申公家一样还是会覆灭,只是刽子手换了别人而已。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凡事都看开一些。”
炎王说着又看向幽婵,哈哈大笑,“小丫头,我一直很后悔当年为什么没有阻止你,以为你出去四处碰壁就会知道报仇是不可能实现的空想,你看清楚事实之后就会回来了,没想到你很倔离开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你长大了,也成熟了,你跟着秦小友我也算是放心了。”
幽婵少年时期就是在炎城渡过的,就是在这儿宫内,有老师专门传授她各项技艺,很多年轻的男孩女孩被送入宫中随老师学习,她一直都是第一名,把自己逼得太狠,性格非常的孤僻冷漠。
“那时年少无知不知天高地厚,人都要为自己的鲁莽和不自量力买单。有幸能再次回到炎城,我有一种久违了的‘回家’的感觉,您的身子骨还如当年一样硬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