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一个跟我一样的老人儿了,杀人无数,顶级圣域,是这次对抗庞靖的王牌之一。在三十年前,他有一个恐怖的绰号叫血法师。”
炎凤微微眯起了眼睛,血法师的大名他从父亲那里听过,真是没想到见到本人是这个样子的,一点恐惧、霸气的模样都没有,看起来就像是街上遇到的一个寻常过路人。
血法师——法隆!
其他人也都在窃窃私语,这三个人的出现无疑是把气氛推向了一个小的高潮,这三位首领在之前太叔横举办的酒会和宴会上都没有抛头露面,今天是头一次。
黄海其把血法师类似的信息告知了好友,大飞眼睛都瞪圆了,这个老头比死亡训练营的黑教官都要强横,那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种实力?
黄海其在好友震惊之余不忘再爆一剂猛料,“你看到封无邪手持的兵刃了没有?如果我没有看走眼的话,那是疯王的武器,一把邪刃——饮血兽!”
听听人家武器这名字,多么霸气酷炫,刚才还自信满满的大飞显然是遭到了不小的打击,小声道:“好吧,我服软了行了吧。你不要告诉我,他也比黑教官还要厉害?”
“这倒不会,但他强在年龄,正处在上升期,寿昆也是会一点点的实力下滑,这是必然的趋势。”
这次重要的人都到齐了,太叔横早就把准备好的开场白陈述了一遍,他说的慷慨激昂,有凭有据,很显然是准备了很长时间。
为秦冲一方辩护的人太少,导致炎凤孤立无援,滑稽的是素未谋面的封无邪竟然会站到同一方,他给出的解释也很有讽刺意味,说秦冲够有种,被这么多人压迫,就是不屌你又如何?这脾气我喜欢,所以我希望结交这个朋友。
寡不敌众,很多步骤进行的很快,黄海其提前出来了。
毫无悬念,他也有票选的资格,主动弃权了。
大飞担忧道:“你说,秦兄弟,不会逼的真的投奔庞靖去了吧?”
“这儿谁知道,不过凭我的直觉不会。”
“为什么?”
“很简单啊,他努力了这么久就是不想依附谁,刚冒出头来就被打回原形,他会拼死反抗的。”
教堂的门从里面打开了,人们陆续地走出来。
打头的第一个就是炎凤,她气色不好,走的很快。
“什么结果?”黄海其急忙凑上前问。
“取消豪门之主的名誉和资格,定了通敌违逆分裂天盟等大罪,杀无赦!”炎凤说,“我得赶紧赶回去了,把这个惊人的消息告诉父亲。”
第728章 公告
“杀无赦……”大飞呆了一下,朝着地上吐了一口浓痰,“太叔横这小子真够孙子的,这是要一下子把秦冲踩到地底去,现在谁也救不了他了。”
“别慌,说不定这出大戏才刚刚开始,这边演完了,现在该轮到他啦。”
“什么戏?你在说什么呢,大黄,你别这么高深行不行?你这个人啥都好,就是喜欢卖关子,快说快说!”
黄海其背着手摇头晃脑地朝着城主府的方向走,一边走一边说道:“秦冲是什么人?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硬主儿,你打了他一巴掌,他就会反过头来打你十巴掌,他是肯吃亏的人吗?这边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他也会还回来的,你等着看吧。”
“可是……可是他仅凭一方势力,怎么跟这边的联军抗衡?要是秦冲独挑太叔家族,我还会把一半的胜算压在他那边,现在嘛,胜负基本上没悬念。”
“要是换作是你,该怎么办呢?”
大飞想都不想说道:“老子直接跟庞靖联手,干他娘的!都除名了,难道还坐以待毙不成?再说了,这时候哪还有别的选择。”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这是一条路,但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不提这个啦,反正这件事跟咱们的关系又不大,你跟秦冲也不过才见过几次面,我比你接触的时间可长多了,你怎么那么向着他?”黄海其摸着下巴道,“大飞,你不会除了细皮嫩肉的娘们,还喜欢同性……”
“你是不是想死了!”大飞一拳砸了过来。
黄海其一个闪身躲开了,哈哈大笑着跑掉,一边跑还一边嚷嚷:“反应这么大,难不成是被我猜中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从死亡训练营里出来的,总是有那么几个变态……”
“你去死吧!”大飞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
这对患难兄弟,从一个地方出来的好基友难得也有如此童真的一面,惹得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目。
审判会的结果很快传到了业火城,一时之间城内的气氛变得极其紧张,一些胆小的家族带着家眷财物大举搬家。
也有一些忠心的家族来到城主府表达同甘苦共患难的决心,看起来秦冲不得不被迫宣战了。他可能是天盟历史上最快形成的豪门,也是被快被除名的。
当左驹走进来,把这个消息带到的时候,秦冲只是淡淡一笑,只说了三个字:“开始吧!”
次日。
太叔横派出了一名使者来到业火,一方面是当面传达来自天盟的旨意,另一方面算是对秦冲的一种羞辱和报复。
由于此去很可能秦冲一怒之下就把来使给宰了,所以此次前来的背景来历都一般般,胆子够大,口才也好,如果能平安回来酬劳是足够诱人的数字。
有人怕死,就有人胆大。
先礼后兵,太叔横要杀秦冲,要先光明正大的地让他知道,还想听听他会怎么说,然后带着兵马进军。
秦冲这次终于做出回应了,要城中百姓士族到城主府去,他有重要的公告要声明。
使者预想过很多种见面的方式,也考虑过各种应对的话,但秦冲的做法还是大大出乎的他的意料。
秦冲把来的这名叫王参的使者请进了府中,好酒好菜地招待,让他坐在对桌,这简直就是对待贵族的礼数了。
王参的洞察力不错,发现府中略显冷清,秦冲那些彪悍的追随者都不在左右,偌大的房间就只有他一个人。
“王兄,你提着脑袋跑这一趟太叔横给你多少酬劳?”
“秦大人,还是叫我的名字吧,王兄实在是不敢当。”王参现在脑袋都是懵了,他怎么能这么平静呢,不应该很愤怒或是很忧虑重重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