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霆面容严谨,戒备,却毫无一丝胆怯,“哼?找五哥?那我宁愿被皇叔一掌打死得了!”
上官慕鸿走到凉亭内,连个眼神都不舍得丢给上官霆,径直走到莫兰身前,大手轻轻一捞。
莫兰感觉自己像根羽毛似地,就这么被他横打抱在怀里。上官慕鸿依旧一字不吭,脚步一瞪,瞬间消失在众人面前。
卢岺忍不住吐了口鲜血,忍着冷汗大喊一句,“喂!好歹跟我说声,你是好人还是坏人啊!呕——”卢岺又吐了口鲜血后,用力一擦嘴角,拼了命的追了出去。
陆虎满头大汗,回头对上官霆说道,“九爷。皇叔怎么会和莫家大小姐认识?”
上官霆摸着下颚,思索许久,“这就有点说不通了!我五哥和皇叔,是死敌吧?如果皇叔和莫大小姐有关系,那五哥肯定要对莫大小姐磨刀子才对。可五哥现在却是她的后台?”上官霆越来越想不通了。
上官霆一屁股落座,玉扇噗嗤噗嗤扇个不停,直到他听见亭外的闷哼声传来,这才发现,地上还有人没有救治。
上官霆也不急着叫人找大夫,而是悠哉悠哉的坐在凉亭里欣赏那男人苦苦哀嚎的惨样。人生的乐趣,就是在于亲眼看着那些悲催的人,过着悲催的人生,尤其是看见他们痛苦呻吟的模样,特讨人喜欢。
不久,管家带着衙役匆匆跑来,瞧见他家少爷和少爷的随从倒在地上那副可怜相,哭得是惊天动地。整个辛府瞬间被管家的哭声,震惊了。
莫兰被上官慕鸿抱着离开辛府后,莫兰气虚地揪着上官慕鸿肩头,说叨,“我娘!她在慈宁寺!”
“嗯。”上官慕鸿简单一句,直接调头往慈宁寺飞奔。
莫兰眨眼!这丫的怎么这么听话?
风声噗嗤噗嗤不断,莫兰抽空探头往身下张望。
乖乖!这男人爱在树梢上走?这飞檐走壁的法术,可真叫人傻眼!
回头,莫兰仰着小脑袋,盯着上官慕鸿被遮住的下颚,眼神迷离。
话不多的男人,真有魅力!听话的话不多的男人,更是讨人喜欢!给人浓浓安全感外加听话的话不多的男人,更是所有女人梦中情人上上之选,是大众女人最完美的白马王子!
行了!她知道自己身上中了媚药,对他会小心肝乱跳,实属自然。
原本需要大半天的路程,上官慕鸿只用了小半天的时间,赶到了慈宁寺。而且他还在未惊动任何尼姑的情况下,轻轻的把莫兰放进她娘亲床边。
何凤玲听见床边有女人呻吟声,她惊恐的坐起身子喊,“谁?”
莫兰一声轻呼,“嘘——娘!是我!”
何凤玲撩开床帐,震惊了,“我的女儿啊,你怎么搞成这样啊?”衣服领口被撕烂了不说,头发也乱七八糟的,满脸通红身子又酸软无力,一看就知道她中了媚药。
何凤玲把眸光投向边上沉默的男子,急问,“你是谁?你把我女儿怎么了?”
上官慕鸿简单说了句,“她被下药了,她说要找你。我带她过来了。”
何凤玲一眨眼,听了个一知半解,他还能说得再简单一点么?惜字如金也没必要惜到这种地步吧?
何凤玲放弃和这男人交谈,她蹲下身子,扶女儿上塌,忙问,“女儿啊,你到底是怎么了啊?谁给你下了药?”
莫兰喘气说,“南城城主。”
何凤玲惊呆了,“啊?怎么会?辛城主他不是说已经和你和解了么?前阵子他还请我去他府邸,陪他爹娘喝茶呢?那日要不是他说九皇亲口请我过去,我还想找借口推拒他了呢!”
莫兰眯眼,气愤至极。怎么又是九皇?
每次和这贱男扯上关系,她就一肚子气!
“别说了,娘,你有啥法子,解这合欢散啊?”
何凤玲又给呆了,“怎么是合欢散?这药效,可生猛地厉害呢!没人和你同房,你这药劲,起码要折腾你一整天。”
她已经被折腾了大半夜了,下身的裤子差不多都湿透了。
莫兰涨红了脸问,“有其他法子么?”
何凤玲一摇头,“没其他法子!要不,我给你用冷水擦擦身子?”
“算了。我还是忍着吧!”莫兰把娘亲一推,扯了帘帐,自己在床上乱滚。
何凤玲急得团团转,身后,那个木头男人一动不动,眼神也一动不动。
何凤玲走了几步后,回身,对着那男人吭气说,“你别妄想了,就算我女儿痛苦死,我也不会让你玷污了她的!这位侠士,你走吧。”她不会承认刚才她脑子里的想法,就是想叫这人帮她女儿解解药。为了抹杀掉自己脑子里那荒唐的想法,何凤玲这才对这位无辜的男子,说出这番话。
床帐里痛苦的呻吟越来越厉害,男人终于有了反应了,他对何凤玲轻轻一眨眼,说,“我有法子。”
何凤玲摇头拒绝,“不成!绝对不成!”上床什么的,她绝对不会赞成的。
“不用上床!”男子貌似看穿了何凤玲的心思。
何凤玲立马急问,“啥法子?”
男人也不回话,走去床榻,往床边轻轻一座。
何凤玲又惊了,立马拒绝,“不成!真的不成!”那男的啥都没说,何凤玲已经把各种乱七八糟的画面设想了一百遍了。甚至连宝贝女儿被他摆什么姿势,她都想了千百种了。
男人咬下手上的皮手套,一只手往帘帐里探去。
何凤玲又是矛盾,又是纠结,嘴里依旧喊着,“不成啊!男女授受不亲的!”可是她却没有过多拦阻。而是眼睁睁看着那男的,把手伸进帘帐。
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听帐内传来一声,兹——
莫兰痛苦的呻吟瞬间消失不见了。
男子抽手,重新戴上皮手套,转身离开。
离开的时候连句再见都没有,更别说什么交代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