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分车行道和人行道,车行道区分来和往,以及区分直行和转弯车辆!你看,我们这里要转弯了,就得拐入转弯的车道,直行车道里,只能直行。”
钱忠文一听,笑呵呵着说,“感觉九皇妃您这,有点多此一举了啊!您这条路,就您一辆马车在走!”
“以后多了,不就派上用场了?”
钱忠文又笑了,“不是下官多舌,您城里的富商,都被您给赶了出去,留下的,都是一些没有实力的穷苦百姓,您的城市,就只靠您一个人赚钱养活着,想发达,真心很难啊!你若不引进商资,你做再多,都是白搭。”
“切!真是没远见的脑残。”肥妞一句嗤笑。
钱忠文瘪嘴不开心了,要不是这肥妞是五皇的宠爱丫鬟,不然他早就给她翻白眼了。听说,这个肥妞只知道吃,懒得连澡都不肯洗,都是五皇每天把她强行压在澡捅里,她才能这般清香靓丽的走在人前。被这种懒妞嗤笑,太叫人气节。
莫兰也不多舌解释,反正到时候,她的城市,可以替她解释一切。
钱忠文回到宫里复命后,皇上十分满意,立马叫钱忠文去试验,试验一番下来,果真不错!只可惜,挖掘地下水道这工艺,只能靠他自己琢磨。因为需要自己琢磨,这官道修葺工程,估计会十分缓慢。
两个月后的进程报告,上官琪正拿到手里,里面的内容,和他叫人查探的,相差无几。除了其中一项!报告上写道,那丫头正在开建店铺房,听说,她拆了五百户居所,建了整整三条,长达十公里的店铺房。
这些店铺房,都是建还给拆迁居民的。
文武百官听见这个消息后,又纷纷耻笑,真是白费功夫。
完全是在劳民伤财!
拆了居民的房子,不做公用,却建了新房,重新还给居民居住?政府哪来这么多预算,给那些百姓这般好的福利?给他们拆除旧房,盖新房?财政原本就已经很吃紧了,连年赈灾的资金,都供给不上了,他们哪来这么多心里,给百姓拆了重建新房啊?
所以上官琪正不需要把这项条款公布于众,文武百官,一直否决。
女人当家,就是搓!看她做那些乱七八糟的活,到头来,都是瞎忙乎。
又过了两个月,整个龙华帝都隐隐沸腾了起来,理由无他,《上海滩》这部最热门的小说,传得大街小巷老老少少都痴迷得不得了,再加上一部热门歌曲,《夜上海》,巡回演唱两轮,入账无数,也叫龙华帝都所有百姓,都能哼这小调儿。
夜上海这一曲,当真唱红了三朵玫瑰花。听说这三朵玫瑰花,原本就是京城里出了名的歌女,被莫家大小姐一把抢了回来,把她们三人的名气,推到史无前例的高潮。
今个儿,三朵玫瑰来京城巡演,京城最大瓦舍的席位,早就已经抢购一空,黄牛再次炒票,炒成天价,乐得嘴巴都合不拢。
随着三朵玫瑰一同来京城巡演的,是几百名报童。
说道报童,上官琪正老早就听说了,他们手里的派发出去的宣传单,十分奇怪,每一份报纸上面的字,画,都是一摸一样的,不像是人为复写。
此时此刻,上官琪正和十多名大臣,人手一份报纸,看得津津有味。
太子自然也在其中,当他看见这报纸里的内容后,微微惊愕。
上官琪正放下报纸,轻问,“给朕说说,看了这份报纸之后,你们有何想法?”
“启禀皇上,微臣以为,九皇妃编写的《上海滩》以及谱的歌舞《夜上海》,无非就是想为她的新上海,引入商资罢了。”
“没错!微臣也是这般认为。”
“那结果呢?她成功了么?”上官琪正厉声轻问。
“呃——”
“呃——”
一群大臣,全都无语。
边上,太子轻语,“不得不承认,她办得很成功,之前那些店铺房子,全都归还给了百姓,百姓拿着自己的店铺开张做生意,三条大街,一条都是吃的,一条,都是服装,一条,都是挂件饰品,那三条店铺街道,统称步行街。步行街一开展,多少人挤着往那步行街跑?钱都溜进了百姓们的口袋里!国民富裕了,也就等于是国家富裕了,不要跟我说,这么简单易懂的道理,你们不明白。”
大臣们越听越无语,全都跨着肩头,默不吭声。
之前他们嘲笑那女人,没能力当家做主,做的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破事,没想到现在,大多商客,都乐巴巴的往她城市里跑!这还真叫他们打嘴巴。
某个大臣轻声嘀咕,“听说,原本拆迁的那五百户居名,并不是每人都有店铺屋,因为店铺屋数量有限,余下的,没有被分配到的,只能等另外分配的屋子。这样一来,岂不是会有百姓们闹腾?”
“是啊,那些没有分配到店铺屋的百姓,不是要哭死了?”
那大臣一说,太子接话,“从未听说有人闹腾,好像拆迁之前,原本就说好了的,一种分配店铺屋,分配店铺屋的,在没分到期间,没有任何银两的补贴,另外一种,不想拿店铺屋的,每人每月一两银子补贴金之外,等分配到空房后,还送他们一户一辆马车!听说那些马车,都挤在城门口迎接贵客,载着他们到处跑,那收入,比店铺屋的,还要疯狂!”
上官琪正眯着眼,深吸一口气,“她想得倒是挺周到的?先是修马路,修好马路建房子,建好房子再引商资!小说,歌舞,报纸,宣传手段,一应俱全!”上官琪正喝了口清茶,眯眼,细声一句,“朕想过了,要在南郡洲划出一块地皮,效仿朕的九儿媳,她怎么建立国度,朕就叫人如何模仿,你们可有意见?”
那些大臣全数哑然无声。这个当头,谁敢有意见?
上官琪正深吸一气,恼道,“每半年一次报告,朕觉得也太长了!这丫头的发展速度,实在太快。就算朕叫人有心模仿,也无力着手!”
上官瑞拱手一句,“父皇,儿臣想去弟妃那儿逛逛,一来,路过九弟那儿,巡视一下堤坝进程,汛期将近,儿臣怕他们来不及赶工!二来,儿臣去弟妃那儿探听一下,她下一步会有什么动作!”
那些大臣立马拱手反驳,“万万不可啊!太子北上,路途遥远,万一出了什么事,那可怎么办才好?您可是千金之躯!”
上官琪正一呼气,“混账东西,都是你们这群迂腐的老臣,一直拖累朕的步伐!朕无法亲自北上,朕让太子替朕出山,你们也要劝说?”
上官琪正这般一哼斥,所有人都乖乖闭上嘴巴,跪下叩首谢罪。
算了!他们现在,在皇上眼里,太过碍眼了,他们还是识趣儿点,啥都别说的好!说起来,这都要怪那个多事的丫头,要不是她,他们的官朝之路,一直顺通无阻,她一出现,他们这些老臣,老是被挨骂!真是岂有此理。
太子北上的事,就此敲定了下来。不过,他不打算大张旗鼓着出发,而是微服出巡,知晓他离京这事的,就只有这些老臣们了。
这次北上,不谋而合同行的,有来自各城各镇的无数富商,听说有些富商,都想去新上海购买地皮。
说起来还真够好笑的,以前,南北双城的原居民富商,都迫不及待的把地皮转手卖掉,迁移出城。而外来富商,却迫不及待的挤进新上海,重新购买地皮。
可惜了,为时已晚。
如今新上海的地皮价格,一跃万倍。地皮也不再是私有制,而是公有制。
就是因为地皮越来越贵,唐坦柳那老家伙,说什么都不肯把土地上缴给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