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尸体已经妥善安葬,岳贵妃瞬间苍老了许多。
储君的位置空了出来,群臣复议,立选大皇子或是九皇当太子。
眼下,只有这两个皇子最有资格继承皇储之位,可是这两个皇子,皇上一个也不喜欢。
这些日子,皇后一直跑来龙榻前拍马屁,讨皇上他欢心,她的目的,不就是想让皇上立大皇子为太子?
可是皇上就是不喜欢大皇子!
太子过世这才七日,这几日来,皇上的身子越来越差,也不知道为什么,胃口不好,精神萎靡不振,一直喜欢香茶。
一天喝不到香茶,就一天不舒坦。
按理说,大家都以为皇上是因为太子被害而伤心欲绝引起的。可是李太医就是感觉不对劲,一直替皇上诊脉,早也诊晚也诊,却始终诊不出个所以然来。要说皇上的茶水里有毒药的话,试毒的太监,为什么没有得病?
李太医实在没辙,最后索性叫了太监过来,皇上喝什么茶,他也喝什么茶,一整杯,都给那太监灌了下去。
果不其然,三天后,那太监也得了食退症,终日打着哈欠,萎靡不振,还唠唠叨叨的特想喝茶。
李太医确定皇上被人下了慢毒,匆匆跑去皇后那边告状。
皇后听了之后,随手一挥手,命人把御茶使抓了起来,严刑拷问,他究竟给皇上下了什么毒!
莫兰在牢里蹲守,心情已经极度烦躁了,那死老头子这么多日子还没想通?非要关着她,和她干耗着?她哪来这么多时间陪他耗?而且,问题的关键是,她被关着这么久,都没法洗澡。向来爱干净的她,洗不了澡,这等于是要了她老命一样!更过分的事,某个恶心的男人,一点都不嫌她脏,非要和她挤吧在一张床上,整天闻着她身上的香味。
什么香味,都已经变臭味了好不好!这丫的鼻子到底是咋整的!
这天半夜,送饭太监过来送饭的时候,趁机给莫兰送了张纸条。
纸条上写了几个字,“卢少,厄!”
字体歪歪扭扭,看见这字体,莫兰就想起了她的家婢毕和莲,每次都在关键时候给她送小纸条。
看见这三个字后,莫兰心头打了一凸,当下回头,对着上官慕鸿吼了句,“走!咱们出宫了!”
上官慕鸿笑了,“我终于可以撕下这张人皮面具了么?”
莫兰用力一点头,眼神格外坚定,“对!你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我身后了,咱们赶紧接人!然后出宫!”
“遵命,娘子。”某货摘下假发,撕掉人皮面具,一张劈碎牢笼,碰动一声巨响。
牢外,侍卫们匆匆跑来,惊恐大叫,“九皇妃,您这是?”
莫兰甩手一句,“电昏他们,别伤了他们的性命!”
“嗯!”上官慕鸿路过那群侍卫身侧,随手轻轻一挥,挥出一波电流,只听兹兹兹一声巨响。
七八个侍卫,挨个倒下,全口吐白沫全身抽搐。
莫兰跟在他屁股后,专注发号施令,“先去接卢茗。”
“嗯。”
上官慕鸿熟门熟路的去了男子刑房,走到最里面的重刑犯区域,一路电昏了所有侍卫。
莫兰赶到卢茗身前时,卢茗已经被施了不少的刑具,尤其是胸口处,已经有两处灼烧焦痕。
卢茗迷迷糊糊的睁开视线,看向莫兰,苦笑一句,“我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莫兰红着眼眶说,“是我!卢少,你没看错!”
卢茗瞳孔凝结,眼珠放大,惊问,“你!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也被关押着么?”
卢茗看见四周那些对他用刑的太监,死死伤伤,忙问,“你要起兵谋反了么?”
莫兰点头,“对。”
卢茗更加吃惊了,“不要告诉我,你起兵的理由,是因为我!”
“你的确是点燃了我心里的导火线!卢茗,你可别忘记了,你不仅仅是我的朋友,你更是我的臣民!他们根本没有这个权利对你用刑!我为你起兵,理由已经充分十足了!”莫兰上前,亲手接下卢茗手上的锁链,说道,“能走么?”
卢茗软趴趴的往下倒去,好像上官慕鸿顺手搭了他一把。
卢茗喘着粗气,说,“恐怕要拖累你了。”
莫兰回头问,“你能带两个人飞么?”
上官慕鸿一本正经着说,“原本没问题。”
“嗯?什么叫原本没问题?”莫兰歪着头问。
上官慕鸿板着脸说,“我听说,这小子对你告过白,还调戏过你的手,还时时刻刻给你乱抛媚眼。”
莫兰当下惊了,“什么时候你还忙着吃醋?”
“我每天都忙着吃醋!”上官慕鸿老实巴交的说了句,“我每天都忍着十缸子的醋意无处发泄。娘子,你想叫我扛着这男人飞?不可能!照我说,直接一刀子抹了他的脖子,娘子你起兵的理由,就更加充分十足了!到时候,全天下的百姓都会为你的行为而感动。”
卢茗一听,嘴角抽搐,“这位大哥就是传说中的.......丁璐的主子?”
“我叫上官慕鸿。”
卢茗眼珠子一凸,“还真是你啊!”卢茗用审视的眸光,看着他上上下下,看见他的衣着,竟然是女装,嘀咕一句问,“兰儿你怎么会喜欢一个穿女装的伪丈夫?”
莫兰一听,急忙抓过卢茗的手,把他扯出上官慕鸿身边。
刚巧那瞬间,上官慕鸿身上发出可怕的兹兹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