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奇怪,我之前看他的医疗档案,他的病好几年没犯过了,我前男友之前争取到阮沛臣这个病人,是让我们这边每年定期给他做个复查的,我还以为他差不多痊愈了。”
西榆的神色有些凝重,语气也低沉了几分,说道:“后遗症这种病,其实很难说痊愈不痊愈。严重的时候依靠药物治疗和医生干预引导,等缓解之后,一部分的患者如果可以避免接触到触发他们犯病的因素,是可以保证在数年,甚至几十年内都不犯病的。”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的病就好了,有可能只要一次意外,他们的病就会变本加厉地浮现到表面来,给人一个措手不及。”
杰希娅对西榆的病也有一点点了解,她看西榆的样子,不由问道:“你回国之后,是不是也犯过病?”
西榆没想着瞒杰希娅,甚至她觉得自己过一段时间也需要杰希娅帮自己看看。
医者不自医,她知道自己的问题在哪里,但是没办法客观地去解决自己的问题。
“以前在国外,我晚上基本不出门,可以回避和男性有过多的接触,而且也尽可能不去接触蓝色的东西,所以好几年没犯过病了。”
杰希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回想了一下西榆在国外时的生活习惯,插嘴道:“我记得以前社团活动,你和几个男同学一起工作,除了不怎么说话外,也没什么特别反应。”
“是的,而且我刚开始的时候,只要看到蓝色的东西就会忍不住呼吸困难,但是后来逐渐可以接受蓝色了,只要不是大面积的深蓝色,我基本上可以保持冷静的状态。”
杰希娅笑道:“我知道这回事,我记得我回国之前,同学们开了个party送我,好些人不约而同穿了蓝色的衣服,把你挤在了中间,你的反应,也还算正常,就是脸色有点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