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修尔回头看向西榆,目光透过一层泛着深蓝色的镜片显得有几分讥诮。
西榆接触到聂修尔的眼神,不由抿紧了唇,他的状态似乎不太对。
“西榆,你现在连孤儿院都要让阮沛臣插手了吗?明明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你既然还要接受阮沛臣的施舍?”
聂修尔的话很难听,也很刺耳,可是西榆却忍不住心虚脸红了。
但是她低咳了一声,然后拉过椅子坐下,冷静地对聂修尔说道:“我从来不希望阮沛臣插手孤儿院和基金会的事情,因为你和我都明白,我和他早晚是要分开的,现在纠缠地越多,以后越麻烦。”
“那你为什么还……”
聂修尔忽然激动起来,白皙的脖颈上隐隐浮现出青筋来,不过可能是因为有旁人在,他将声音压得极地,只有西榆能够听到他因为情绪强烈而颤抖的声音。
西榆非常干脆地打断了聂修尔,说道:“你想问我为什么还是要让rk注资基金会,明知道不该和阮沛臣有过多纠葛,可现在还同意了他是吗?”
聂修尔沉默。
西榆苦笑。
仿佛含着水雾的温婉双眼低垂,带着一点无奈和悲凉。
“修尔,阮沛臣第一次和我提到这件事的时候,我非常明确地拒绝了他。可是现在,是我在求他帮忙……虽然我觉得他做这件事的动机不纯,可我还是得接受他的帮助,因为孤儿院等不了,撑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