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你倒是快说啊!”
西榆被聂修尔这半句话半句话地吊着着实难受,忍不住狠狠扯了扯他的袖子。
聂修尔突然一拳头砸在了墙上,狠狠说道:“父亲已经做过两次心脏手术,第二次手术才做了不到一年,现在又动手术,虽然不会有生命危险……但之后他的身体情况会越来越糟糕,最少半年之内不能再动心脏手术,否则身体根本吃不消。”
西榆握拳,低头看向坐在手术室门前椅子上的崔和颐。
她还穿着家居服,披着一条披肩,脚上只穿了棉拖鞋,一看便是临时出门,连鞋子都没来得及换。
崔和颐此时双眼空洞地望着紧闭的手术室大门,要多凄凉便有多凄凉,西榆看得眼眶发酸。
聂尚冬的心脏无法承受短时间内再次手术,而且身体情况会越来越糟糕,如果继续让聂尚冬为了集团的事情操心,那恐怕……
如果聂尚冬出事,崔和颐怕真的会崩溃。
她已经失去了东桑,现在若还要失去丈夫,那未免太残忍。
西榆闭上眼沉默了片刻,然后拉过聂修尔,努力冷静地说道:“修尔,我们让父亲提前出国去休养吧。母亲之前和我说过,她和父亲早就商量了去瑞士休养的,只是因为集团的事情被牵绊住了。”
“现在父亲的身体已经不允许他继续操心集团,我们要想办法送他出国去……反正集团的事情你已经上手了,我也会帮你的,我们还有阮家的支持,扬心集团没了父亲在,也一定能够撑下去!”
聂修尔低头看着我,他的镜片反着冷光,西榆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只能紧紧抓着他的袖子,仿佛这样能给彼此力量。
良久,聂修尔低头笑了一下。
“是啊,我们还有阮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