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西榆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胸前的项链,心里却再也欢喜不起来了。
她这是在做什么?
因为一时的喜欢贪恋就完全忘记了东桑的存在,忘记了自己现在得到的阮沛臣的温柔,其实都该是东桑的。
指尖的珍珠圆滑,但是却很硬,西榆指尖使劲掐了下去,便觉得指腹痛楚一阵一阵传来。
这痛意让她清醒过来。
“既然是送给姐姐的,我还是不要戴了吧……其实我不喜欢戴项链,总觉得脖子上缠着一根绳子,一不小心就会被这绳子缠住,没法呼吸。”
西榆低头说着,然后伸手自己解开了项链耳环。
阮沛臣在一旁看着,眼神突然冰冷下来,西榆抬头看他,只见到一张嘴角含着讥讽的脸。
阮沛臣没说一句话,转身上了楼。
西榆心里的火慢慢熄了下去,她想着今天的假大约是白请了。
有她这么一个不识趣的人在,阮沛臣应该也没心思继续看电影。
慢慢将锦盒盖上,西榆一转头,忽然瞥见楼梯最底层的台阶处躺着一朵鸢尾花,似乎是不小心被遗落在那里的。
西榆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将花捡了起来。
“宿命中的游离和破碎的激情,美丽又脆弱,易逝去的存在……和我也很像对吧?”
鸢尾花的花语,听着也伤感。
西榆望着这支花,自嘲又苦涩地笑了笑。
她不知道,此刻阮沛臣给她的美丽激情,是否也容易逝去,是否也脆弱到不堪一击……
而东桑回来的那一天,就是这份激情破碎,美丽凋零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