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沛臣沉默许久,还是开了口,但是西榆睁开眼,一双眼瞳空洞地看着他,只说了一句话。
“你要做的也做完了,聂修尔一定也恶心我了,现在可以离婚了吧?结婚这几个月,你不喜欢我,拿我当个床伴我也认了,虽然你也许不满意我的表现,但是没有很功劳也有苦劳,你放过扬心和孤儿院吧。”
阮沛臣的手慢慢握紧,薄冷地唇抿成一条锋利冰冷的直线。
抬手捏住西榆的下巴,逼着西榆看向他,阮沛臣咬牙说道:“聂西榆,我说过了,没有离婚!给我看着我怎么让聂修尔付出代价!”
西榆嗤笑了一声,喉咙又疼又哑,没说一个字便仿佛是有粗糙的沙子在磨着她的血肉。
“阮沛臣,你就是个神经病,聂家上辈子欠了你吗?”
阮沛臣掀开被子下床,声音凉薄:“不是上辈子,是这辈子欠了我!”
西榆眨了眨眼,听不懂阮沛臣的话,只觉得阮沛臣怕是又该去看心理医生了,他这病恐怕不是简单单的后遗症那么简单,兴许已经严重到引发了新的症状。
也许……人格分裂。
西榆扯嘴笑了笑,抬手拉起被子将自己埋了进去。
阮沛臣哪里是人格分裂,就是个神经病。
她是个傻子,居然相信自己能够感化一个神经病。
阮沛臣从浴室洗完澡出来,见西榆还躺在床上不动,皱了皱眉也没有管,便下楼去了。
等到了晚上,阮沛臣喊西榆吃饭,西榆仍旧没有回应。
阮沛臣这才冷着脸进了房间,开灯之后掀开被子,西榆竟然也完全没动静,只是蜷缩着身子,浑身颤抖,而她身下的被单上,竟然被血染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