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修尔并不想让西榆担心,但是他面对着的却是西榆的指责,以及她对阮沛臣的愧疚和信任。
聂修尔竟然从西榆的言谈里感觉到,她认为阮沛臣是个无害的人,而只有他,用心险恶。
他没有指责西榆,他不想,也不愿意。
西榆走后,他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律师,让律师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见到阮成天本人。
如果阮成天不见他,那么他就把自己的身份大白于天下。
果然,威胁永远比难以捉摸的亲人和血脉来得重要。
阮成天出手阻止了阮沛臣的人继续这种报复,所以他才撑到了安然出狱。
不过这笔账,他迟早是要和阮家的人算的,没错……是阮家!
“在聂家活了二十多年,什么认祖归宗都是笑话,不过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舍弃掉的存在!”
聂修尔一拳头砸在镜子上,镜子被砸碎,他的手背上也全是血。
他今天离开医院,开车去了阮家大宅。
阮成天让人把他带去了书房,而且十分小心地避开了大宅其他的人,小心翼翼,仿佛他见不得光。
他忍着怒气问阮成天,当年为什么不把他接回来,而是送去了聂家。
阮成天却冷笑着说:“一个私生子,在那样的情况下让你在外面活着,才是恩赐!你就算在阮家又怎样,你还能越过沛臣吗?聂家也是大富大贵的人家,这些年有我帮衬着,怎么都不会苦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