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沛臣醒过来便看到了歪头窝在椅子上睡觉的西榆,小小的身子缩在椅子上,看着都怪可怜的。
阮沛臣静静地凝视了西榆许久,嘴角情不自禁微微弯起。
西榆这样安静的睡颜,对于他来说,仿佛是上个世纪的事情。
头顶吊瓶已经差不多挂完了,手背上的血都开始倒流了。
阮沛臣面无表情地拔下了输液管,然后下床将西榆从椅子上轻轻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
许是感觉到了床的柔软,西榆蜷缩的身体很快就舒展了开来,过大的睡衣穿在她身上,很快便敞开了,露出了大片洁白的肩头皮肤。
然而阮沛臣的眼神却陡然锐利,锐利的目光中还带着一丝疼惜和戾气。
西榆的皮肤很白,受了点伤便会青紫明显,这一点阮沛臣知道的很清楚,以前他甚至在这件事上故意折磨西榆……
阮沛臣想到自己以前的混账,胸腔一片痛苦。
他伸出手轻轻碰了下西榆肩头那片青紫,睡梦中的西榆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打了个哆嗦。
阮沛臣收回手,将被子替西榆拉好,然后转身走了出去找到了药箱取了消肿止疼的喷雾回来。
阮沛臣拿起喷雾对着西榆肩头喷了两下,见西榆没什么反应,这才伸出手替西榆轻轻揉了揉伤口。
西榆不是没有醒,只是醒的有些晚了,她醒的时候,阮沛臣已经帮她把肩头的伤口处理好了,正准备检查她身上其他的位置有没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