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榆的母亲一个人在伦敦人生地不熟的,吃了很多苦,最后居然真的查到了赵家身上,但是因此引火烧身,差点没能从伦敦离开,也是在那个时候认识了出国做学术交流的聂尚冬。”
“夏莉那时候已经在国内了,可能是意外知道了西榆母亲的存在,也认出了西榆母亲,但是他们之间有没有接触我们不得而知,只是能查到夏莉是知道西榆的存在的,也私下去见过西榆多次。她能放心将西榆留在聂家,也是后来我们把你送去聂家,让聂尚冬抚养的一个原因。”
“你的养母崔和颐,是个很善良的人。一家三个孩子,两个不是亲生,却仍然是一碗水端平,如此性情胸襟,让人佩服。”
“西榆……我母亲见过?”聂修尔的目光有些发怔,原来他与聂家的缘分,和西榆的缘分,源头竟然在他的母亲。
陈管家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唏嘘地说道:“兴许在你去聂家之前,你们就见过了。你母亲有时候也会带你出门,指不定就是去见聂尚冬和西榆了。”
聂修尔不由轻笑了一下,这是他从上车到现在以来,第一次露出轻松的笑容。
缘分这东西,原来如此,妙不可言。
只是他与西榆缘分的开始,却是以上一代人的悲剧蔓延而来的。
他的母亲带着他去见西榆的时候,一定未曾想过,他和西榆的未来,竟然也如同她与恋人一样坎坷。
“我爸知道我母亲的事情,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也知道当年赵家的事情?”
陈管家摇头:“赵家的事情聂尚冬不清楚,这一点我可以肯定,但是他知道你母亲和西榆母亲是什么关系,所以当初我们送你去聂家的事情,进行地很顺利。”
车内陷入一阵沉默,许久,聂修尔终于将心里翻腾的情绪一点点平复。
聂修尔将录音收好,然后接过了之前陈管家拿出来的几分文件,包括股份转让,也包括亲子鉴定。
“陈管家,你今天特意邀请我来,给我讲了这么久的陈年旧事,到底是什么目的呢?”
“我原本以为,你们是因为赵家的人会对阮沛臣赶尽杀绝,所以希望我站出来暂时顶替阮沛臣,抗住rk集团,但是现在仔细想来,我觉得你们早就预感到会有这样一天,似乎另有图谋。”
陈管家凝视了聂修尔片刻,然后认真严肃地说道:“我们原本也考虑过让你直接拿着这百分之十的股份站出来,因为我们发现之前沛臣收购了百分之八的散股股份,所以只要这百分之十拿出来了,赵家是不可能抢到集团的控制权。”
“可是如果那样,你们就没必要冒着风险让我知道这百分之十的存在。”
聂修尔不觉得以他之前和阮家的关系,阮成天敢把宝压在他的身上。
“你们这么做,是不是因为赵家知道这百分之十的存在,你们担心他们找上我,然后把这件事告知我,当我在愤怒之下是听不进你们任何解释的,哪怕到时候你们拿出这份录音来,所以你们选择自己主动告诉我这件事,好让我站在你们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