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外面厚重的雨幕,犹豫了两秒后,便将西榆扶着在躲雨地山壁下躺着,然后自己只穿着一件衬衫冲进了雨幕里,往回跑。
因为下大雨的缘故,天色也整个会蒙蒙的,在草叶繁茂的丛林里行走,阮沛臣几乎看不清路,地上湿滑,他跑得又急,从水源处回到原来的落脚点附近,阮沛臣摔了不下十个跟头。
而且第三次跟头他的手掌撞在了一块尖锐的碎石上面,整个手掌都被划拉出了一条极深的口子,鲜血直流。
阮沛臣也不去处理伤口,任由雨水冲洗伤口,自己满身泥泞地道了原来的落脚点,将落脚点,没来得及戴上的海螺,兔子肉,和一些临走前用树叶遮盖住的干树枝一起带回了水源。
阮沛臣回来的时候西榆尚且昏迷不醒,阮沛臣浑身上下湿透,就像昨天刚刚从海里被捞出来一样。
他一边剧烈地咳嗽着,一边在西榆身边升起了火堆,然后用海螺煮水。
他身上湿了,也不敢抱着西榆,便干脆将身上湿掉的衬衫放在了火堆边上烤,自己光着半个身子用煮温的水去擦拭西榆的额头和手臂,只恨没有酒精在身边。
要不然用酒精擦拭降温会更快。
阮沛臣忙了半天,等衬衫干了之后,也盖到了西榆身上,可是西榆的烧还是没有退下来。
阮沛臣知道这样不行,着急的同时愤怒他自己的无能,记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得将浑身发烫的西榆紧紧抱在了怀中,贴着西榆的耳朵一遍一遍和西榆说话,让西榆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