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沛臣,我睡了多久啊,怎么感觉过了好几天了?”
阮沛臣伸出手替西榆拢了拢耳边的乱发,说道:“一个晚上而已,但是我也感觉像是过了好几个日夜。”
这一晚上,太难熬了。
西榆抬眼看着阮沛臣,看他外头上的原本的简易绷带又没了,而左腿又受了伤,肿了起来,手掌还有新的伤口,便忍不住叹了口气。
“阮沛臣,我们怎么这么惨,活像逃难的。”
阮沛臣捏了捏西榆的脸,高兴地说道:“管她像什么,活着就行。”
西榆一想也是,便将自己身上披着的衬衫取了下来,伸手将衬衫披在了阮沛臣身上。
“快把衣服穿好,这么冷,你自己的身体也不是铁打的,冻坏了的话……”
阮沛臣突然抓住了西榆的手腕,西榆一怔,停了下来,一双雾蒙蒙的眼睛不解地看着阮沛臣。
阮沛臣看着西榆的眉眼,说道:“你给我穿衣服的样子,让我想到了以前早上我出门,你给我系领带的样子。”
西榆眼神忽然一暗,低下了脑袋。
阮沛臣后知后觉他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这必然勾起了西榆的不好回忆,于是立刻放开了西榆的手腕,尴尬地想和西榆说抱歉。
但在他开口之前,西榆突然重新抬头,然后扯紧了阮沛臣身上的衬衣,认真的帮阮沛臣扣起了衬衫前的扣子。
“西榆,你……”
阮沛臣有些难以置信,便听到西榆说道:“不要多想,我感谢你昨晚上拼死拼活照顾我而已。”
阮沛臣轻笑,说道:“我知道,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