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妩惊讶,但一旁的文栋似乎已经明白了聂修尔和阮沛臣怕是有话要说,便直接架着陈妩走出了病房。
等到病房里只剩下了聂修尔,阮沛臣和西榆三个人。
阮沛臣也没和聂修尔说话,而是拄着拐杖,脚步沉重地走到床头。
他看了一眼周围的仪器,仪器上面所有的线条都很平稳地变化着,这表明西榆的生命此时没有危险。
但是她却醒不过来。
阮沛臣弯腰,他伸出手,动作轻柔地贴在了西榆的额头。
指尖拂过西榆的眉头,最后落在了西榆的耳畔,将一缕黑色的长发别到了西榆的耳后。
阮沛臣望着西榆,漆黑色的眸子里藏着浓郁到化不开的阴云,那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
他低头看着西榆,双目贪婪,不愿意视线多离开西榆一秒。
“她今天会醒吗?”
阮沛臣问到。
聂修尔低头看着自己与西榆放在一起的手,嗓音嘶哑模糊:“不知道。”
阮沛臣又问:“今天不醒的话,这辈子还会醒来吗?”
聂修尔咬牙,“也许明天会醒,也许十年后醒来,也许这辈子都不会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