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爷爷微眯的眼中骤然迸发出冷光,他的目光让西榆感觉到了压迫。
但是西榆并没有停下。
“阮爷爷,我相信你是真的把修尔当成是孙子的。要不然当初也不会把修尔送到聂家去。你当初也是为了让阮沛臣和聂修尔两个人都能好好长大成人,不要在被过去的事情束缚,困囿于其中。”
“但是就好像你在医院里对沛臣说的,该放手就要放手了。没有阮家,修尔也可以过得很好,而且这是他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我觉得爷爷你应该尊重他。”
“至于沛臣,我想他也会尊重爷爷的意见。但是现在不是提这件事的好时机,至少这件事会刺激到沛栀。”
西榆说完,便起身告辞出门了。
她站在门边看着从厨房走出来的,一年沉重的陈管家,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和阮家的人,也许真的是不一样的。
阮家的人看待亲情,似乎很冷漠。
如果是在聂家,无论如何,他们不会做出将孩子送人,后来又把孩子要回来这件事。
被送走的孩子已经有了一段崭新的人生,又何必回来在这一摊泥水里搅和?
西榆心情复杂地去了陈妩的诊所,到了诊所门口却没有找到陈妩,反倒是在这里遇见了一个熟人,竟然是顾潮生。
不过顾潮生没有进陈妩的诊所,反倒是去了陈妩诊所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