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这般,有些男人便起了意,上前想把人带回家中。可还没开口,便被一掌打飞。
这些女人,个个都是武者。
秦秋婉最近常出门,想着要是碰上魔宫之人横行霸道,便管上一管。
可她们只是自保,并不主动伤人。
就在秦秋婉以为他们改了上辈子的行事作风时,媛儿找上了门来。
比起在茶楼中的清凉,此时的她裹得严严实实,恨不能连眼睛也蒙起来。
伙计说有人找,秦秋婉还以为是有人上门拜访。她一进门,秦秋婉就认出了人。
媛儿进门后也不废话,直接掀了脸上面纱。
秦秋婉随意一抬眼,就看到她脸上密密麻麻的青紫,全都是如拇指大小一般的疙瘩,格外可怖。
她急忙转开眼去看余重川洗眼睛,口中道:“你别上来就吓人啊!”
媛儿眼泪顺着那些疙瘩流下:“江姑娘,求你救救我。”
秦秋婉一脸莫名:“就凭你曾经做的那些事,我不追究你不为难你,已经是我大度。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救你?”
“我实在没有法子了。”媛儿泣不成声:“没有人帮我。”
秦秋婉恍然。
原来是死马当活马医啊。
要是让江秋阳知道她出手救治媛儿,只怕不会满意。
“我帮不了你。”想到什么,秦秋婉好奇问:“是谁给你下的毒?”
江湖上使毒故意伤人,都会被人鄙视。久而久之,毒只有少部分人会用来自保,譬如江秋阳,只在银针上抹一些,且她的镯子中有针的事知道的人并不多。
若是没意外,媛儿这脸很可能是天魔宫的人动的手,更甚至,可能是李欢喜回来了。
“李欢喜!”媛儿恨得咬牙切齿。
秦秋婉并不意外:“她人在哪?”
媛儿哭着摇头,泣声道:“昨天她在茶楼发现我后,奚落了我几句。我以为事情就此为止,没想到昨晚脸上开始发痒,然后就起了疙瘩,肯定是她!”她跪了下去:“江姑娘,当初得罪她的不止我一人,她很可能会对你动手……求你看在我给你报信的份上,如果拿到了解药,千万分我一份。”
说着话,她哭得越发厉害,几欲晕厥。
秦秋婉看着她的脸,问:“当初林开栋想借我之手甩开她的事,你知情吗?”
媛儿哭声一顿:“不知!”
她答得又快又笃定,反而让人怀疑。
如果真的不知,应该满脸悲愤才对。
既然知情,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送走了哭哭啼啼的媛儿,秦秋婉一扭头就对上了余重川的目光。
他手指轻敲桌面,沉吟半晌,问:“一般被魔宫带走的女子,大半都会成为禁脔。李欢喜这短短时日就能出来,还能冲人下手,有些奇怪。”
江秋阳也怀疑过。
可那时候她身上中毒颇深,不得出门,林开栋把着江家的一应事物和人手,她想要找人帮忙查探都不能。
“是挺奇怪。”秦秋婉摸着下巴:“不知道她来不来。”
余重川看她满脸跃跃欲试,先是失笑,又提醒:“魔宫之人手段诡诈,让人防不胜防,你得小心一些。”
秦秋婉不担忧自己,嘱咐道:“你也要小心。”
当日傍晚,秦秋婉收到了一张纸条。
是媛儿告知了她如今的住处,只看那地名,便知是偏僻地方。
很明显,她这是被靠山给嫌弃了。
又是两日过去,这天早上,伙计送早膳进来,秦秋婉本来没多在意,随口吩咐:“放那边桌上。”
伙计放下东西,没有立即退下,行礼道:“夫人有所不知,今日的这粥添上这蛋黄,用特殊的手法搅拌会格外美味。夫人若有兴致,小人可亲自为您调配一碗。”
听他说了这么大一段话,秦秋婉探究地上下打量他。
要是没听错,这声音是刻意压低了的,再一看他身形,虽然壮实魁梧,可仔细一瞧就会发现有好几处肌肉不太合适。
这人身上的肉,会坑坑洼洼么?
秦秋婉来了兴致:“好啊。”
她洗漱好坐在桌前,含笑等着他调配。
伙计伸手去拿那个蛋黄,没往粥里放,反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秦秋婉面门扔了过来。
几乎在他抬手的一瞬间,秦秋婉也一抬手,宽大的袍袖甩出一股劲风,将那玩意儿挥了回去。
下一瞬,屋子里泛起一股黄色烟雾,秦秋婉屏息闭眼,整个人飞身后退,退时又抬袖挥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