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完了秦砚打萧三……”苏玉撇了撇嘴,“我若是嫁不出去,十有八~九是被你害的。”
“若是你要嫁人,我自然要帮你选个我能打过的不是?我这也是为了你好。”苏逍狡辩完毕,复又问道,“那小子到底什么时候来?”
“他临走前对我说有空闲的时候便会来,可这话说得也太空了些,我若是对旁人说了这话,那以后必定是日日没空闲的。”
“嘿。”苏逍乐道,“以你这懒散的性子倒也确实。不过姓萧这小子我看着是个实在人,说话实诚,若他说这句话,也没准真是有闲暇便会过来。”
苏玉看苏逍这架势,应是觉得萧三这人不错,这才刚分别没多久,人就被他挂念上了,只是捂嘴偷偷一笑,倒也没拆穿他。
以后的几日萧三一直都没出现过,苏玉在第四日的清晨收到了秦砚送来的第二份药,不同于上一次,秦砚只差了人将药送来,随着碧绿色小药瓶而来的还有一包乌黑的药粉。
送药的人将两样东西交与苏玉,解释说药粉是在伤口彻底结痂之后再用,又转达了秦砚临行前特意嘱咐的一句话:“爷还交代我提一句明日的约定,还请苏二小姐别忘记了。”
苏玉拿着药瓶抿了抿唇,没答应却也没拒绝。
待到第五日,萧致墨终于忙完琐事终于赶到苏家校场,却又被守门苏家兵拦在了门外,道苏少将军与二小姐都还没来,不能放他一个人进去。
萧致墨以为二人只是寻常的起晚,又如上次那般等一会便来,索性席地而坐与小兵们们闲聊了起来。
其实苏家兄妹并不是起晚,也不是坐着马车还在路上,而是压根就没有去校场。
今日正是苏玉与秦砚的五日之约,苏玉本是想早些去校场早些回来的,没想到与苏逍刚出了门便被苏老将军差人急匆匆的招了回来。
二人刚到了家,便被下人领入了正厅,椅子还未做热乎就听到门口一阵响动,再转过头,已看到父亲苏世清一身戎装,正大步往正厅走来。
见两人都望了过来,苏世清冲两人比了个过来的手势,口中道:“去偏厅。”
苏玉与苏逍忐忑对望一眼,快步跟上。
偏厅比正厅略小一些,布置却和正厅相同,苏世清示意二人坐下,却不急着讲将两人招回来的原由,而是端起桌上的茶盏,开始一点一点细细品起茶来。
苏玉与苏逍二人皆不知道苏世清究竟何意,只能心中愈发忐忑的等着,却谁也不敢开口先问。
苏世清盖上茶盏,评价了一句“泡茶的时候水温太烫”,这才看向苏家兄妹二人,见二人眼巴巴地盯着自己,表情俱是分外凝重,不由先笑了,一脸诧异道:“你们两人这是做什么,怎的一副天塌了的表情?”
苏逍自然不敢责备父亲关键时刻还在卖关子,只好揉了一把脸,谄媚道:“儿子一夜未见父亲,想念的紧,如今见父亲下朝归来,虽然一路长途跋涉,却未见疲惫之色,一身戎装更衬得父亲身材笔挺,只觉得父亲犹如……”
苏世清一下将茶盏放在桌上,面容平淡道:“该说人话的时候还是要说人话的。”
苏逍一脸吃瘪的表情,苦思冥想,只觉得自己说不出一句人话,只好求助看向苏玉。
苏玉:“……”
苏世清伸手推了推茶盏,苏逍立刻一脸狗腿地端起茶壶给他满上。
苏世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