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承释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正常笑着说道:“朕不愿欺瞒太妃,因平南王长年卧病在床,平南王侧妃自有苦处,朕不过稍加安抚,只这次却不是朕主动行事,那扣子是平南王侧妃自己解开的,朕正要训斥,不想太妃就过来了。太妃若是不喜,朕以后不见她就是了。”
穆书榆淡淡一笑:“皇上辛苦,救平南王侧妃于水火之中,臣妾自当为平南王侧妃庆幸,哪有不喜的道理。”
只这一笑,秦承释立觉心头酥、麻,又没了正经,拉住穆书榆的手低声笑道:“太妃年纪轻,虽嫁了平庆王却未有一日夫妻之实,自是不知男女情、事的妙处,这可是桩极美的事。在宫里时太妃躲去皇后那里无非也是害羞,朕改日教教你,往后太妃与玉昭仪姐妹共侍一夫也不失为佳话美谈。”
穆书榆听了怒极反笑:“皇上到底还教不教臣妾习射了,只管与臣妾说这些,臣妾可不爱听。”
“好、好,太妃不爱听,朕便不说了,这弓你拿着,这可是精巧工匠用时三年才做出来的,朕特意让人回宫取来,太妃先瞧瞧。”秦承释见穆书榆并未像上次那样严词拒绝自己,自觉好事有望,大喜之下也不急于一时,便将旁边的弓拿过来递给穆书榆。
穆书榆因淑文二妃之故,一心想着弓非大力不能开,于是接过弓摆好姿势便用尽全力勾弦,只这一下便差点抻着了。
秦承释见状立即搂过穆书榆,揉着她手臂又去看她拇指:“怎么就这样用上蛮力了,胳膊可扭着了,这弓不重,扳指也不戴就去勾弦,手指头还要不要了,淑妃文妃这都没教给你?”
穆书榆也奇怪这弓怎么会这样容易就给自己拉开了:“淑妃文妃给臣妾用的弓,臣妾用尽力气也是拉不开的,怎么换了皇上这弓却这样容易。”
“想是拿错了,可见她们两个糊涂,太妃往后不必再与她们请教。”秦承释又目微垂,瞬间就明白了里面的首尾,一边嘱咐穆书榆一边给她戴了上一枚小巧的玉扳指。
穆书榆刚想反驳,只是话到嘴边时也反应过来了,难不成白天时是淑妃和文妃故意为难自己?淑妃整治自己还有理由,毕竟玉浮与岩炙一直水火不容,可纪国与玉浮并无利益牵扯,文妃为何也要与自己过不去呢,还是因为这两人在宫中自成一派私交甚好,文妃不过是为淑妃出头才找自己麻烦的。
“太妃在想何事,也不理朕。”
穆书榆听着近在耳畔的声音,一下子就回过神了,却发现自己离箭靶不过五六米远,便不解地问道:“皇上为何让臣妾离靶心这样近?”
“初学者当如此,先射、出直线来再增大距离不迟,来,朕先教太妃如何使弓。”秦承释说完整个人便从后面贴了上来,前、胸紧挨着穆书榆的后背,又用两手环住穆书榆,肩挨着肩,手把手地教穆书榆摆姿势。
穆书榆感觉秦承释说话时嘴都已经贴在自己后颈上了,再被他从后面一搂又立时察觉这色胚的小、腹来回在自己腰、臀处轻轻磨蹭,本来已经消下去几分的火气顿时又回到了最高点。
“皇上,臣妾已明白要领,还请皇上退后些让臣妾自己试试。”
“太妃只管试,朕不扰太妃。”秦承释嘴里虽说着不扰,眼睛却觑着穆书榆雪白的后颈,到底还是忍耐不住轻轻吻了上去,两只手也从她的肩膀滑到了细腰处捏了两下。
穆书榆握着弓弩,指关节都泛白了,声间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皇上这是做什么,记得上次在紫香阁时皇上曾说过不会为难臣妾。”
“朕不为难你,朕只是醉了,见了太妃便如同饮了陈年美酒般心都是乱的,朕只想亲亲你便好。”秦承释温存细语间,手更是四处摸索想就着穆书榆衣襟的缝隙探进去感受里面的细、滑,只是穆书榆穿得严实让他半天没找着下手之处。
穆书榆将弓往地上一扔,回身推开秦承释仰头看着他怒道:“皇上,请自重!”
秦承释见穆书榆气喘不停、脸色艳红,明知她是在生自己的气,却还是连骨头都酥了,于是伸手捧起穆书榆的俏脸:“朕为太妃茶饭俱减,既知不能同床共枕,但求太妃垂怜朕相思之情,让朕解解心中苦处。”说罢便对着那抹诱人的红唇吻了上去。
穆书榆没防备,被秦承释这一吻差点背过气去,用力挣扎却发现后脑被死死按住根本挣脱不开,只能呜呜地发出抗议之声,人已是气炸了。
秦承释紧紧缠住穆书榆不断躲避抗拒的滑\嫩\软\舌、吮个不住,觉得吞\咽到口中的津、液都是甜的是香的,比酒还醉人。
穆书榆气得心直哆嗦,又实在是推不开秦承释,干脆先放松下来,等秦承释按在自己后脑的力道稍减便一口咬上了还在自己嘴里翻、搅的舌、头,不过总算是她并没有完全气疯,心里还有一丝清明,控制住了自己的力道。
秦承释吃痛但也没立即退开,仍是狠狠吮、吻了几下才退开,之后抵着穆书的额头吃吃笑:“太妃好大胆子,竟敢伤朕。”
穆书榆赶紧后退几步,离秦承释远些,抹了下嘴角绷着脸气道:“臣妾实为不得已而为之,还望皇上莫要枉顾人伦再戏弄臣妾,不然臣妾也顾不得脸面只能说与皇后,从此再不进宫门半步。”
“朕也想着能离太妃远些,只一见太妃朕心里便爱惜得很,太妃也应给朕慢慢改过的机会。”
这种事儿还能慢慢改过?穆书榆知道秦承释根本就没拿自己的话当回事儿,也不再多言,只福了一福转身就走,她是不想再与这风流情种多说半句话了。
“太妃可是要回去,朕送太妃。”
穆书榆懒得多说,反正也甩不掉这块狗皮膏药,只能任他去了,愿意送就送自己不理他就是。
等到了自己帐前,穆书榆只说:“有劳皇上相送,臣妾还要更衣,不便请皇上进去歇息。”然后直接就进了帐里,弄得如兰如意几个丫头慌得给秦承释跪了下去,怕皇上怪罪太妃。
秦承释站在帐外,回味着围场中的那一吻,半晌咧嘴一乐,带着人走了。
“姐姐可回来了。”穆书榆刚进帐里穆书燕就迎了过来。
穆书榆镇定一笑:“书燕怎么过来了?”
“还不是担心姐姐,皇上可有为难你?”
“不曾,只是教了些技巧,皇上还有要事去处理。”
“管他教了些什么,只要无事便好,姐姐还不知道呢,我可是得了个大彩头,方才大家都在皇后那儿闲聊,皇后高兴说是难得出来看看外面的风景,当场就让人准备笔墨作了首诗。”
穆书榆想了想便说:“莫不是那诗赐给了你?”
穆书燕拍手乐道:“姐姐料事如神,可不就是赐给了我。其实皇后难得动墨宝,况且我上面还有那么些妃嫔,要论赏赐怎么也是轮不到我这儿的,不过文妃娘娘直夸我进宫后沉静乖巧,又是太妃之妹说这诗正应该赐给我以示嘉奖,淑妃也跟着说是,皇后就笑着答应了,还让我好好侍奉皇上,早日怀上龙种呢。”说到最后一句穆书燕免不了脸色一红,能得到皇后、淑妃和文妃的厚待,那自己以后在宫里可是什么都不用愁了。
“皇后的墨宝现在哪里?”穆书榆既是知道了文妃与淑妃对自己有敌意,便开始留意起这两个女人的动作。
“在小帐里呢,当时墨还未干我让人先晾着,等回去裱起来找个显眼的位置摆放。”
穆书榆不放心,她虽想不明白对方有何计划,可总觉得无缘无故地示好必有古怪,于是便说想一睹皇后诗作就和穆书燕一起回了她的小帐。
穆书榆看着皇后的诗作夸了一番,此时与穆书燕共用一帐的两位妃嫔也回来了,进来便与穆书燕说笑。
穆书榆见状叫过如意悄声吩咐了几句,然后自己也走过去聊起天儿来。
不多时,帐子里的人渐多,其他知道穆书燕得了皇后赏赐的人都过来道贺,帐子本来就小这下子更是人满为患了。
“玉昭仪这些日子可是风光得很,不仅皇上垂爱连连晋封就连皇后和淑妃文妃娘娘也如此偏爱,真是难得,往后我们几位姐妹还要靠昭仪多照应。”刘昭仪过来拉着穆书燕的手娇笑。
穆书燕谦虚了几句,却是掩不住喜色。
这时刘昭仪又说:“我们这些人轻易也没个到皇后身边露脸的机会,现下只能借妹妹的光儿见识见识皇后的诗作,我听说皇后因平时劳累可是极少动墨宝的呢。”
穆书燕立即起身笑着说:“就在那边儿的小案子上晾着呢,这边请。”
众人顺着穆书燕的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确有一张小案,只是小案上空无一物,哪有皇后所作的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