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等许枕说什么,他长腿一伸,大步迈出602,反手将门拉上,发出砰的一声沉响。
许枕追上来的步伐被关上的门阻隔,还被摔了个门,心仿佛被劈头盖脸泼了一盆冰水,忍不住抱怨:怎么莫名其妙就生气?
旁观全程的单身狗头军师莫云小心翼翼:他是不是误会了你跟学长的关系,吃醋了?
当然,也未必是误会,莫云无声补充了一句。
许枕一愣,下意识辩解:可是他都不认识贺然。连面都没见过。
话音顿住,许枕看了看怀里严柏言买的药,再看看桌上贺然送来的莫云的话似乎有道理啊。
难道严柏言真的吃醋了?那是不是说明他也喜欢自己?
这想法一旦产生,便如麦苗般在内心扎根,许枕捏紧手里的塑料袋,一溜烟跑出宿舍。
看到许枕和严柏言闹起矛盾,宿舍里的陈成得意洋洋地晃了晃腿,悠悠哉哉地下床洗漱,路过许枕桌子时,还顺手将最后一个小笼包拿起来吃掉。
莫云皱眉看着这一幕,张了张嘴,终究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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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许枕敲响了对面601的门,过了一会,门开了,严柏言的室友白冬冬探出一个脑袋,看到许枕后松了口气:是你啊,我还以为是阿姨呢,你脸这是怎么了?
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浓烈的泡面香味,许枕动了动鼻子,知道白冬冬又在偷偷煮饭了,他避重就轻:遇到了点意外,柏言在吗?
他没在啊,好多天没见人了,听说最近他们公司接了个大项目,挺忙的。
许枕那期盼的小眼神顿时失落下来,心里莫名空荡荡的。
他一直以为自己跟严柏言关系很好,结果还是从白冬冬这里听说到关于严柏言公司的事情。
这么一想,自己对严柏言的了解少的可怜,只大概知道他有钱,帅气,聪明,却对他的生活、家庭、朋友都很陌生,好像完全没有涉足过他的圈子。
白冬冬看许枕可怜巴巴的样子,有点尴尬,咳了咳,生硬转移话题:我刚煮的面,你要不要吃?
许枕急着找严柏言,摇头:不用了,谢谢。
他转身往外跑,严柏言没回宿舍,肯定是要离开学校了,他要追上他,不然又会好多天见不到人。
许枕走后,白冬冬想了想还是给严柏言发微信:严少爷,你那小男朋友受了很严重的伤,看起来挺可怜的,在到处找你,你不回来看看?
几分钟后,他收到严柏言的回复,只有三个字:别管他。
另一边,许枕追到了宿舍楼下,左顾右盼半晌,压根看不到严柏言的影子。
接二连三的失利让他刚积攒起来跟严柏言摊牌的勇气漏了大半,垂头丧气地站在树荫下,头晕,耳鸣,落寞,还有些莫名难过
刚才的严柏言太凶了。
突然想到什么,许枕眼前一亮,掏出手机给严柏言打电话,听着里面传来一声声地嘟嘟响,半晌都没人接电话,心在等待中越来越沉。
严柏言会不会以后都不理自己了,就像对陌生人一样那么冷漠,那么疏离,他的纵容和不经意的柔情全部都会给别人
一想到那个场景心里就好难受。
突然,手机震了一下,电话接通了,许枕把听筒紧紧凑到耳边,他以为自己能很理智地向严柏言解释,和好,告白。
然而一开口喊出柏言两个字,他就不受控制地哭了出来。
他能听到电话对面严柏言沉沉的呼吸声,哭了好几分钟,才听到严柏言有些失真的声音:别哭了。
许枕哽咽了一下,结结巴巴地问:你在哪?
严柏言却沉默着没回答他,许枕从这沉默中感受到难言的慌乱,自欺欺人地换个问题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对面依然没有说话,他便自问自答地开始解释:我跟贺学长真的没什么,我们才见过三次面,他只是人比较热心才给我送药的,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严柏言终于开口了,语调平平:我没生气,也不介意你们的关系,公司突然有急事才走的,别多想。
他这话说的像是有另一层含义在里面,许枕却只捕捉到没生气的字眼,呆愣得根本没去深思严柏言话里的怪异之处,还傻乎乎地反问:真的没生气吗?
嗯。
电话里安静下来,只剩下许枕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严柏言又说了一次:别哭了。
许枕连连点头,又想起严柏言根本看不到,于是鼻音重重地好,又黏黏糊糊地补充:那你忙完要快点回来啊。
严柏言沉默了几秒,嗯了一声,直接挂掉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