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司辰闭目凝思片刻，随即又拿起手机，拨通一组号码，“今天有没有新进展？”
“暂时还是那样，当时情况太混乱，对方明显有备而来，把一切证据都毁灭了。凌总，我看这事不好办。”电话那端，郑重其事地禀告着。
凌司辰沉默一下，道，“好，我知道了。邱思婕那边，你把相片和视频都保存好，到时我需要再跟你拿。”
“好的，您放心。”
“那先这样了。”凌司辰挂断电话，离开书房。
客厅里已鸦雀无声，顾书瑶和康康不见了。
他便也缓缓走进卧室。
果然，她们睡着了。
那张曾经属于他和她的大床上，被她和小家伙占据，小家伙窝在她怀中，头枕在她的手臂上，整个画面是如此的温馨，熟悉，跟他曾经想象中一样。
他也很想爬上去跟她们一块睡，然而他又清楚不行，起码，现在还不行。
于是只能这样贪婪地看着她们，不知多久后，他终于收回视线，走出房外。
他给张少离打了一个电话，“你们在哪？”
“你说呢？今天我生日你竟然缺席，凌司辰，咱们的兄弟情从此一刀两断，我张少离以后要是再跟你好就不是人！”电话里张少离咬牙切齿道。
凌司辰扯了扯唇，道，“我20分钟到。”
“20分钟到？你这是打算过来了，不用了，现在是我不要你过来。”张少离说着，电话忽然被人抢走，潘亦的嗓音传来，“他喝醉了，你别跟他计较，你来吧，路上注意安全。”
五分钟后，凌司辰离开家门，前往大家平时相聚的地方。
张少离果然喝醉了，桌上摆满各种各样的酒瓶，看来心情真的不爽。
凌司辰定定看了他几眼，随即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潘亦给倒上酒，凌司辰端起来喝。
“喂，阿辰来给你庆祝生日了，你还不起来和他喝两杯。”潘亦轻轻推了一把张少离，道。
张少离却只是掀眼瞅了两下凌司辰，不给其他反应，看来还在生气。
潘亦继续道，“大男人这么小气干什么，难道真打算跟阿辰断交，要是断交了，将来你还怎么指望阿辰帮你把杨以薰追到手？”
“切，指望他？我还不如指望自己还有点机会，人顾书瑶根本都不鸟他，他自己都搞不定还能帮我？不连累我就好了。”张少离终于也没好气地说了出来。
凌司辰目色深沉不知意味地瞥他一眼。
潘亦道，“话别说得那么满嘛，这天底下哪有阿辰做不到的事，视乎他想不想去做而已。你看他不是已经跟邱思婕提出离婚了吗？离婚就是为了和顾书瑶复婚啊。”
“离婚？离个屁，他提离婚有什么用？人家邱思婕鸟他吗？他要是真离得成，我就不姓张！”
“哟，你说的呀，那你改跟谁姓？要不就跟阿辰姓吧，以后就叫凌少离得了。”潘亦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他。
转而，看向凌司辰，一本正经道，“假如真上了法院，你想到什么办法把康康的抚养权争夺到手不？我觉得，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邱思婕可能会来个鱼死网破，这些年她对康康的好有目共睹，康康也很在乎她这个妈妈，要是邱家也出面帮忙，你想胜算不容易，还是得好好斟酌一下。”
“没事，我会安排。”一会，凌司辰道。
“真的？我是相信你，肯定有了十足把握才做出这个决定，但意外嘛，还是得防备一下。对了，听陆艺说你私下做了康康和邱思婕的dna，难道这里有什么古怪？还是说，你打算用假的报告阻止邱思婕争夺抚养权？但可靠吗？”潘亦又道。
凌司辰略微沉吟，这也出其不意地道出，“康康，不是邱思婕生的。”
“什么？你……你说真的？”潘亦惊住了，见到凌司辰点头，他继续道，“不对，当年康康出生时你验dna明明确定你和康康是父子关系，又怎么会不是邱思婕生的？除非当初那份报告出了错？”
“报告没错，康康的确是我儿子。”凌司辰道。
“呃，康康是你儿子，但又不是邱思婕生，那是谁生的？你还跟哪个女人发生过关系？你……”潘亦说着脑海猛地一激灵，再一次目瞪口呆，“卧槽，难道康康他，是顾书瑶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