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妧无言,只好按下开关,握刮须刀的样子仿若举了一把重重铁器,犹豫着要不要伤害面前这个无辜人。
差一点点时,她退后道:“你自己来,我不敢。”
震动声音随即停止,在她放下器具转身出盥洗室时,他道:“那你为什么敢提分手呢?我几乎要死掉了,你知道吗?”
舒妧愣住,随后加快脚步,他上前从背后抱紧她,她快呼吸不过来。
半晌,她急出一些方法:“我做你情人吧,不是,这样不好,做炮友?不行....怎么办啊...”
舒妧被他逼哭了。
不能说是不绝望的,她几乎没设想过不分手的可能。
林路炀缓缓松开她,“妧妧,你不觉得这样说是玷污了我们的感情吗?”
舒妧语无伦次,“我不知道,你别骂我了,我不值得你喜欢...路炀,我想回家...”
林路炀气得声音加重,“我知道你怕影响我,影响我们家,可我们都勇敢一点,舍掉一点可以吗?你去国外学音乐,之后做不做这行再说,我们一步一步来。”
舒妧忆起重生前终究引发的分歧与不快,她摇头道:“不行,还是分开吧,路炀,会过去的。”
她似在警示自己,她真的要撑不住去拥抱他了。
林路炀不知为何忆起前些天看的戏剧,莎士比亚的《冬天的故事》。
“友谊交流得太热,必将发生关系。”那个不安猜忌的君王这么说的。
他伤心之下竟也这样不可理喻了。
“你提得这么干脆,有一点是因为周维谨吗,你是不是早和他好上了?”
舒妧情急之下真想拿周维谨当借口,但万万不行,这比做情人做炮友还过分。
“没有,我爱你,是我们不合适。”舒妧带着哭腔道。
林路炀崩溃了。
“妧妧,我不想爱你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