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啊,怎么呢?”顾宁的视线从电视上移开。
“那他都做什么?”
顾宁想了想,“做饭,打扫,洗衣服。”
沈阑有些意外,“那你呢?你都做什么啊?”
顾宁语气淡然的回答,“我偶尔打扫洗衣服。”
沈阑十分意外,“何景都不上班吗?”
“上啊,他下班回来才做饭,不耽误时间,他自己的公司又是老板,提早回来也没人敢说他。”
……
思索了半响,沈阑放缓了语气又说,“宁宁,我看何景那孩子挺好的,虽然是现在男女平等,男人也应该分担家务,但是你也不能什么都让他做吧……”
“我没时间,我忙着毕业的事情,还有找工作啊,他空闲的时间比较多。”
“……”
顾宁看着沈阑一脸的古怪,想了想又说,“其实我也做饭的,不过他说我做的不好吃,所以我就不怎么做了。”
沈阑在心里想,就算是人家喜欢你,也不能这么欺负别人啊。她现在不担心何景对顾宁不好了,她甚至觉得何景真的是太随着顾宁了。
“我看他挺好的,你们要好好相处。”
何景从厨房出来,沈阑拉着他和顾宁去外面散步,迎面有人打招呼,沈阑都笑着和人介绍何景,“我女儿的男朋友”,然后又是一阵的含蓄,何景全程都是笑容满面的,倒是没有生出一丝的不耐来。
这关,算是轻轻松松的过了。
顾宁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自己母上大人知道何景是孤儿,然后又了解了两个人的相处的模式,对何景的“怜爱”好像还超过了自己……
何景在家的这几天,自己母上大人都是各种的贴心,简直是拿何景当儿子看。
沈阑和两个人商量订婚的时候,顾宁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何景,你好像没有和我求婚!”
何景笑了笑,“是啊,我还没和你求婚,那你愿意嫁给我吗?”
“哪儿有你这样,你这样太随便了。”顿了下,顾宁皱了皱眉,“好啊,你是信心满满了,连着我妈妈都收买了。”
“是啊,现在一切都晚了,你不嫁给我,你还能嫁给谁?”
顾宁转动着眼珠子,笑着看着何景,“凭什么要我嫁给你,何景,我现在问你,你愿意嫁给我吗?你放心,我会对你好的。”
顾宁看着何景,“怎么,你不愿意?”
何景笑了笑,“当然愿意了。”顿了下,他贴近了些,小声的和顾宁说,“你要今天娶我,我都愿意,民政局还没下班,要么我们现在就去办证,今天晚上就洞房,你觉得如何?我也不要你的礼金什么的了,我是不是很贤惠啊?”
顾宁咳嗽了声,哪儿有这么积极的新娘。
“我最近比较忙,还是先定婚吧,等都稳定了,再考虑结婚。”
何景坐在那里,笑意淡淡的看着顾宁,顾宁的脸慢慢的红了起来。
最终两个人定在了年底在z市订婚,顾宁和初中班上的人,关系一直淡薄,这么些年也没有来往,不过以前相处的,也并不怎么愉快,所以顾宁并没有知会他们,只是通知了高中相熟的同学,还有生意上来往的伙伴。
她是一直想从简的,对那些繁文缛节也看得很淡,订婚就是演一场戏给两边的人看。
但是何景却定下了最好酒店,还有一系列的服务,想把订婚宴弄得热热闹闹的。
何景笑着说,“我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我们在一起了,我要娶你,当然不能随随便便的就娶了,越隆重越好。”
顾宁想了想,“那好吧。”
也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起争执,没必要。何景这个样子,透着几分的孩子气,那么向往而坚定的眼神,她实在是生不起气,热闹有热闹的好。
订婚的这天,顾宁早早的起了床,换衣服化妆,穿了一件红色的旗袍,曲线玲珑,她把头发高高的挽了起来,既高贵又端庄。
订婚宴来的人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多,很多人和她打招呼,她都叫不出名字,只是一味的笑,礼貌的回应,男的俊女的美,也是一对璧人。
两个人订婚的消息,让曾经初中的同学知道了,一时也激起了千层波浪。大家又拿初中时候,何景曾经轰动一时的表白说事,转眼十年过去了,谁都没想到当日的两个人,会最终的走在了一起。
当年的同学,也都各自有了工作了,立足于各行各业。听闻两个人这么大场面的订婚,也有人酸,毕竟曾经一样的起点,现在居然会相差这么大,自然是觉得不平衡。
初中班上的很多女生,都说是顾宁看重了何景的钱,所以才会凑上去,不然当初何景表白的时候,顾宁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还有人说,两个人不对等,一定走不长,男人一有钱就变坏,像何景这样的,迟早会弄出一群小三小四来,顾宁不过是看着光辉罢了。
这么一想,很多人心里就好受了很多,顾宁不过是长了一张好看的脸罢了。
让他们意见最大的一点是,顾宁没有邀请初中班上的任何人,那么隆重的订婚宴,很多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若是他们去了,自然也可以积累一些人脉。社会是现实的,他们自然是想有这次机会。去了,怎么也多了和别人吹嘘的资本。
所有的不平的话语,说白了,都是来自心里的落差。
这么一天忙下来,顾宁回到家,脱了高跟鞋,完全不想动了,这时候,沈阑打电话过来了,说是有人送了东西过来,她打开,是一套的首饰,看起来价钱不菲,也被惊到了。
顾宁从床上坐了起来,想了想问,“送东西的人还说了什么?”
“不知道,是个漂亮的姑娘送过来的,说是什么白先生送给你的,恭贺你订婚。”
顾宁挂了电话,准备换衣服出去,她把手伸到后面,拉链刚拉到一半,只听见门锁响了一声,何景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何景到了现在这个地位,没人敢给他灌酒的,所以他就给沈阑敬酒的时候,喝了三杯,就再没喝过了。
他看着此时此刻的顾宁,一半的背□□在外面,红色的旗袍承托的皮肤更加的白皙,半遮半掩,十足的风情,比什么都不穿不知道诱惑多少倍,让他的呼吸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