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妹子为了证实自己的本事,同时也为了证明女子不比男子差,可以像男子那般端剑闯江湖辑恶贼。
于是乎,便有了辑拿人贩子那一出。
只可惜命运依旧弄人,对她们放送情报的老捕快不想她们两个年华正好的花季少女迷失在捕快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中,对她们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那好男色的人贩子原该走另一条岔道的,而这一条岔道则是即将上任的新县令从京城而来,必经的水路。
老捕快万万没想到两妹子竟会将未来的县令误认成好男色的人贩子,对其攻击,并折断其两条胳膊……
瞧瞧新县令那眼泪鼻涕直流的小模样……多么惹人心疼啊!
这么俊俏的县令大人,宋家那三丫头怎么下得了手!
宋惊尘勾成2字的尖尖手指僵在半空,她不过是想吓吓身下这大言不惭的人贩子,捕快们怎么突然进来了,而且神情那么惊恐?
还有,那句“县令大人,属下救驾来迟”又是什么意思?
她的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压在身下的华服男子脸色苍白还在哎哟哎哟惨叫。
李颖儿踉跄着奔进船舱,她的脸色也差的可怕。
“惊尘……惊尘!那是新县令啊!”
那一瞬间,宋惊尘彻底石化。
什么?!
新!县!令?!
“哎哟……”身下的新县令发出一声痛苦的□□,对着几个宛如救世主的捕快投去求救的目光,“快把这丫头拉开,我……我快死了,快死了……”
“是!”
几个捕快七手八脚地把已经石化了宋惊尘从新县令身上扒拉下来,然后将其压至船板上跪下。再轻手轻脚扶起新县令,为首的中年捕快关切问:“县令大人,你没事吧?”
“我快死了……”新县令虚弱地答道,“我的手断了……”
“没事。”为首的中年捕快信心满满地道,“让属下为您接好!”
说着,他抬起新县令的右手,手搭在新县令右手的关节处,然后“咔擦”一声脆响,新县令十分不雅的惨叫声又响起,依旧跪在地上的阿玉抬眼同情地看向新县令。
今天他主子实在是太受罪了。
“虽然那一下有点痛,但是现在不痛了吧,关节回到原来位置了。”中年捕快道。
“还是很痛。”新县令哭丧着一张脸回答,额头上冷汗涟涟,他疼的几乎快要晕过去了。
“再痛痛就不痛了。”中年捕快安慰道。“将骨头移回原位痛一下是必然的。”
“这样啊……我左手好像也断了,你再帮我移移吧,回头我升你的职……”
被强行压着,跪在船板上的“罪魁祸首”宋惊尘看着中年捕快又拿起新县令的左手,手搭在新县令的左手关节处,终于忍不住插嘴道:“那个……他的关节并没有移位,而是手肘断了……”
“咔擦——”
她的话音还未落,一声来不及阻止的咔擦声响起,同时新县令的惨叫声亦是响起。
“……”船舱内似乎有几只乌鸦呱呱飞过。
众人均静默,被折磨地痛苦不堪的新县令终于承受不了骨折后,关节一而再移位的疼痛,眼翻了个白,晕了过去。
“你怎么不早说?”中年捕快颤抖地扶着新县令在空中随不自然弧度,缓缓摆动的手臂,声音颤抖地质问宋惊尘。
“我说了,可是你下手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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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轿子里穿着威风堂堂的捕快服去衙门的时候,宋惊尘由衷觉得,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真是不能再赞。
她折断了新县令的两只胳膊,而她爹爹宋老爷花上一千两便解决了,不仅如此,还未调走的吴县令甚至允了她进衙门当捕快。
这新县令真是个宅心仁厚顾大局者啊。
想到这,她对新县令的好感快爆棚了。
她到衙门后不久,老捕快们便去巡街了,因她是新来的,又是个姑娘,上午这日头毒辣的天气便没叫上她。
虽然有点不爽捕快们心中女子始终比男子柔弱的观念,但不用在烈日下我巡街,她也乐的清闲,配着剑在衙门里逛来逛去。
这一逛,就不小心逛到了衙门后院。
衙门后院有一处假山还有一个小池塘,池水波光粼粼,在日光的照耀下十分好看。
假山一角,几块石头撑着一把加长的油纸伞,油纸伞下面坐着一个身着青衣的男子,及腰的长发随意绾着,一动不动地坐着。
宋惊尘看见了他缠在肩膀上的绷带,一下便猜到了他是前几天,被她折断胳膊的新县令。
宋惊尘觉得应该好好向新县令道道歉,不然太对不起新县令的宽宏大量了。
她轻手轻脚地靠近新县令,待走近了,她才发现新县令正在钓鱼,因为双手都不便,索性用脚踩住鱼竿。
宋惊尘很是疑惑,等会鱼上钩了,他用什么把鱼竿提上来?莫非用脚?
正这样想着,鱼竿便动了,看样子这次上钩的还是条大鱼,鱼线绷得死紧,池水奔腾,溅出朵朵激烈的水花。
新县令的肩膀绷直,脚踩着鱼竿,声音惊喜而又急促:“田六子,田六子!鱼儿上钩了,快点帮我来拉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