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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昏君的鹤宠 第23节(1 / 2)

少年追问:“你也什么?”

庄衡老脸一红:“没什么。”

少年抿紧唇,沉默地看着他。

庄衡忽然有些心浮气躁,摆摆手:“好好的提祁王干什么,管他呢,让他跟天子狗咬狗就好啦!”

少年放在身侧的手默默握拳:“狗?”

庄衡:“……”

不是吧小老弟,我骂人家一句狗,你就要跟我翻脸?

少年忽然问:“你可曾去过都城?”

庄衡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想了想道:“……没去过。”

虽然刚穿过来的时候在离都城城门不远的一片沼泽地生活过,但都城里面确实没去过,倒也不算撒谎。

庄衡看他进冰箱后状态一直不错,心情放松下来,也有了闲谈的心思:“怎么突然问这个?你去过?”

“嗯,去过。”少年边说边不着痕迹地打量他的神色,“我也见过天子,天子并不像外界传言的那么昏庸无道,他只是受制于国师,很多事都不得不听国师安排。”

庄衡眼底有些不悦:[小老弟怎么回事?强行转移话题到天子身上,还意图洗白,他就这么想进宫吗?]

ai:[可能是想约你一起进宫?]

庄衡满头黑线:[……]

少年目光深深地看着庄衡:“你没去过都城,没进过宫,更没有见过天子……为何会对他抱有那么大的成见?”

庄衡心气不顺:“不是我对他有成见,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不是好东西,国师的控制只是借口而已,即便他将来能摆脱国师,也还是个昏庸的统治者,只是昏庸的方式不同而已,前面是荒唐,后面是残暴,没什么两样。”

少年定定地看着他,整个人像被冰箱冻住一样,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残暴?这是你算出来的?”

庄衡:“……”

完犊子,不小心说漏嘴了。

书里对天子的描写着墨比较多的是荒唐,残暴只在祁王重生前的章节里提过几句,那一世天子成功灭掉国师,原本也挺励志,但江山易夺不易守,天子从小在国师的阴影下长大,智谋过人、勇气也绝佳,但没有人教导他如何做一个称职的统治者,他以为国师死了自己就可以翻身,可诸侯国对他仍是轻忽的态度,这导致他心态渐渐扭曲,开始暴力镇压,最后以残暴手段吞并诸侯国完成大一统,却也彻底失去民心,没多久就在外族入侵下亡国了。

至于荒唐,读者能看出来天子确实很听国师的话,可能是依赖,也可能是受挟制,但书里对天子的荒唐之举写得很详细,看得人三观尽碎,不管他是做戏还是出于本心,种种行为都不是正常人能理解和接受的。

再说毕竟是以祁王为主角的重生文,祁王要夺取天子之位,天子必然是以反派身份存在的,如果天子能成为明君,那还有祁王什么事?

庄衡很想说:小老弟,你接受现实吧,一切都是设定啊!

但是面对少年执着甚至带着一丝受伤的眼神,庄衡不爽归不爽,还是莫名有些心疼,想了想,无奈道:“是算出来的,我早就跟你说过,天道告诉我这个王朝走到头了,因为天子是个昏君。你要是真想进宫……为天子出谋划策,就多多提醒他关注民生。”

意识到自己说了个现代词,他又补充道:“就是以民为天的意思,让百姓吃得饱、穿得暖、住得安心、生活富足,要施恩于民、赢得民心,这些要做好很难,但他如果不时时刻刻将百姓放在第一位,想做明君想不亡国更难。”

少年听得认真,眼里的神彩渐渐升温,庄衡被他灼灼的目光盯得如芒在背,默默将一只手从冰箱门上放下来:“你现在不难受了吧?我再给你拿一瓶酸奶。”

少年忽然探手过来,再次握住他的手腕:“你随我一同入宫吧!”

庄衡吓一跳:“啥?”

ai激动地喊:[我说什么来着?我刚刚说什么来着?他果然是要约你一起进宫!]

庄衡飞快地从系统中兑换出一瓶酸奶塞进他手中,将自己的手解救出来:“快喝!”

少年握着酸奶,略有些委屈地看着他。

庄衡:[卧槽这什么眼神!太犯规了!]

少年拧开瓶盖,“咕咚咕咚”没多久就喝下去半瓶,喝得很用力,像憋着一口气似的,庄衡目光不受控制地看向他上下滑动的喉结,在他快喝完时迅速移开目光。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六一快乐!

这一章算加更,晚上九点还有一章~么啾!

第33章 夜半[二更]

这时屋外传来脚步声, 车夫怀里抱着一捆柴, 身上背着一捆柴, 带着“嘎吱嘎吱”的声响大步走进来,一抬眼看到屋子里绝对吸睛的冰箱,惊得木柴脱手散落一地。

庄衡在稀里哗啦的声音中很淡定地对他笑了笑:“不必慌张,这是我仙岛上的独门法宝, 我正在为你们公子洗筋炼髓。”

车夫见那冰箱里源源不断地往外冒着白雾,果真仙气飘渺, 又惊又喜又惶恐, 忙不迭跪到地上虔诚磕头, 磕完头爬起来激动道:“公子果真是有仙根的人!难怪仙君对公子这么看重!”

少年看向庄衡的目光骤然加深。

庄衡并未注意, 对车夫点头微笑:“确实如此, 我这独门法宝,没有仙根的人是不能用的。”

车夫兴奋地在衣摆上搓搓手,不敢打扰公子的清修, 匆忙捡起地上的木柴跑到屋外去生火。

当天晚上,庄衡煮面给三人填饱肚子,虽然吃得简单些,但因为加了很多料,味道一点都不差,少年在冰箱里一直待到天黑, 站久了就坐,坐久了就站,庄衡看他受累, 自己也睡不安稳,身下的硬木板一动就“咯吱”作响,他更是连翻身都不敢,生怕“啪唧”一下破个洞掉地上去。

迷迷糊糊间,眼前有人影晃动,庄衡以为自己在做梦,眼皮子颤了颤,并未睁开,少年从冰箱里走出来,忍着再次席卷而来的剧烈灼痛放轻脚步走到门外,趴在地上侧耳倾听。

地面有细微震动,马蹄与滚滚车轮声隐隐传来,这声音来自东边,离此地越来越近,他垂眼凝神算着时间,额头有大颗大颗地汗珠滴下来没入土中,半晌后他撑着地站起身,喘息片刻,忍着剧痛走进屋内,俯身去握庄衡的手:“鹤鹤,醒醒。”

庄衡一个激灵坐起身,神智瞬间恢复清明。

少年忽然想起他原本睡觉并没有这么警醒,一时心里滋味难辨,似心疼愧疚,又似乎有些莫名的窃喜。

庄衡用怀疑人生的眼神看着他:“鹤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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