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曾像现在这样,看似给她诸多选择,却其实让她无路可走。
那个当年红着眼睛按照她的意愿说分手的男孩,在她不曾参与的那些岁月里,突然就长成了一个强势的男人。
那些自以为是,让她都错过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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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站在楼道里很久,久到脚不沾地的许南康回来,都没能等到李慕七或者林垦从会议室出来。
和当事者之一具有密切的关系,夜色不知道林垦那点儿事儿若是被历来一本正经的许南康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但是一定不好就是了。
她挑挑眉挡在会议室门前拦住许南康:“沈重的刑讯有进展吗?”
许南康看她恨不得拉长臂膀贴在门上的模样,微笑:“你嫂子今儿来探班在里面正大光明的偷人?色/色,你这样子好像我推门进去会世界末日一样。”
夜色吐舌,有那么明显吗……
“裴博士难道没有给你上过内政课?你钻研人心这么久,骗人这门功夫怎么越来越差劲。”
夜色反驳:“头儿,你这纯粹是冤枉我。沈重到底有没有交待出有用的线索?”
许南康再度看了眼紧闭的会议室门,叹气:“他今早离境,我们晚了一步。”
这样敏感的时间点,他出境无疑加重了自己畏罪潜逃的嫌疑。
夜色愕然,沈重最近暴露在警方面前的种种,让她有一种他在刻意与嫌疑人身份对号入座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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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白墨在医院待了没多久,就自主自愿地搬回了自己的别墅。
林瑟面对他的顽固咬牙切齿,却也只是咬牙切齿此外全都是无可奈何。
“我知道你擅长察言观色,我现在不高兴,你干的。”他每次遇到正经严肃的事情总是会觉得自己严肃起来底气不足,面对裴白墨这样的妖魔更甚。
裴白墨淡定地捏紧眉心:“有证据吗?”
看着他勉强的模样,林瑟不答反问:“耳鸣引发的头疼,多久了?”
裴白墨冷淡从容地放下手臂,避重就轻:“职业病。有证据吗?”
林瑟脸一拉:“ 有证据吗这四个字是你的新宠?”
裴白墨居然点头,而后微笑轻摇:“抱歉,你发问的前一秒,它们刚刚降格为旧爱。”
他显然无意继续病痛这个话题,林瑟摸摸鼻梁,对付裴白墨真是头疼,也就是像他这样有耐心有爱心又有智慧的人才能坚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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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刊上刊登巨幅广告索要赎金的绑匪,显然是个不甘于寂寞的人。
夜色目送李慕七离开警厅,便奉许南康之命把七年前那宗尘埃落定的李梁冬初次被绑架案的材料递交给裴白墨。
林瑟刚放她进门,许南康的电话又拨了进来。
“李慕七刚刚折回来。绑匪有了新动向,刚刚在她的语音信箱里留下一串字母符号。刑警队正在查留言的来源,希望能确定对方的位置。”
夜色转到林瑟的身后,从口袋里掏出记号笔,就着林瑟的背将许南康电话里告诉她的那串字符写在他的白色棉t恤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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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杂乱的一串数字。
夜色对密码一向没有研究,即便是最普通的密码亦是无解。
她往林瑟背上写得时候林瑟安静地任她作为,此刻他才后知后觉地惊呼调戏。
这一响动把裴白墨从里面招惹出来。
林瑟指着四周空闲单调的墙壁和远处的便签本控诉。
夜色笑笑走到裴白墨身边,声音和缓,指指裴白墨的脑袋对林瑟说:“他有强迫症,墙壁染上别的颜色,必须得擦干净才行。你要理解我的先见之明,考虑周全。这是事先减轻你的劳动量。”
裴白墨推自己的镜框,一副助纣为虐的旁观模样,林瑟拧着眉毛背过身:“五秒,只允许你们观察五秒。五秒后我就把这堆东西从我衣服上清理干净。”
他背过身,那串字符清晰地跃入裴白墨的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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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密码没有研究。”夜色坦白。
裴白墨即刻接话,自然且天经地义:“我懂就够了。”
他话毕添了些词汇来解释:“我也从未寄希望于你什么都会,毕竟我才是男人。”
这算大男子主义吗?他几日前说过这句话,夜色回想当时的场景,忍住不笑。
偏偏他毫不自知,继续添油加醋:“你的。”
我是你的男人。
夜色把这句话连接起来,下意识地抬头去看林瑟的反应。
“凯撒密码”,裴白墨复看夜色一眼,“色/色,原来你真得对此一窍不通,我以为你在谦虚,这是最简单的加密方式之一。”
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