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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节(1 / 2)

把御玺放在身边,张太妃急切寻找着江中王幼子孙瑛,见到奶妈抱着他在一旁,忙伸出手:“快来,”

奶妈送过来,张太妃抱着孙瑛。看着御玺,看看孙瑛,哭道:“果然是你,果然是你啊!”太妃泪如雨下。

这话没头没脑,也人人都听明白了。

奶妈喜出望外,喜欢得身子颤抖着。

萧护接她们来,奶妈一直愁眉不展,不知道好生生进京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白天金殿上说孙瑛可以当皇帝。

奶妈是吓的比惊的还要多,哪里还有喜欢。

可这事情,亲眼所见。小哥儿睡的床下面,竟然有御玺在。几个宫女刚才就悄声在说:“那床几天前我当值我还睡呢,怎么不见御玺?”另一个人悄笑她:“你哪有这样的大福气。”后面又一个人道:“呀,有人说刚才听到龙凤声,我们怎么没听到?”

“快别这么说。”几个人一起拦下她说没听到的话,怎么能承认自己没福气呢。

张太妃哭了好一会儿,想起来正事。擦拭泪水,把孙瑛还给奶妈抱着:“好生着,这可是大贵人。”

奶妈重新抱着,胆战心惊,小心翼翼。自己抱惯的孩子,竟然无处不自在,快抱不好了。

太妃含泪吩咐:“去告诉当值的将军,我有紧急要事,要见内阁大人们。”一个太监飞快跑出去。

余下的人来恭喜张太妃:“太妃宫中出来的,定然是太妃先有福气,小郡王才托了福。”张太妃带泪含笑,就有人说到刚才空中龙凤声,又见天女来散花,当然这花,是不会常在凡间,自然一落就收走了。

不是凡花。

张太妃是虔诚信佛的人,一般虔诚教徒,都心中念念是信的吉祥东西。或神仙,或天人,或瑞草异兽等。

总盼着能看到。想多了,幻想也会出来。

张太妃就影影绰绰的疑惑:“是了,我晕的时候,像是看到了什么?”晕的人眼前一花,或是一黑,看到什么都不奇怪。

再想孙瑛睡的那床,因为是常用的,几天前还收拾过下面灰尘,当时不见有东西。偏偏他睡那儿,偏偏就有了。

这不是神灵保佑还能是什么?

张太妃就喜笑颜开一一问过来:“你看到的是什么样子的彩凤?”那个人就竭力描述一番,以有福之人自居。又问玉龙什么模样,鳞片如何?再有天女,生得那个俏丽,倒有些像太妃娘娘。

半空中站的仙人,有一个是先帝模样,莫不是先帝亲来指点立帝?

顾孝慈越听越窃笑,忽然想到太妃说的,找到御玺的有份当皇帝。那咱家,才是应该当皇帝的吧?

最早找到的,可是咱家顾公公是也。正在乱想,张太妃颦眉喊他:“我想起来了,长公主府上只怕得你亲自去一趟,不然她未必肯来。”

为保护宫眷,张太妃和长公主早有不和。

陶醉在自己才应该是皇帝的顾公公领旨出来,和当值将军打声招呼,带着几个小太监往长公主府上来。

夜风轻送,一月仍春寒,风有寒冷。顾公公在马上让夜风一吹,马上清醒。算了,咱家的爹不是那皇家血脉,咱家还是戏台上扮扮得了。

长公主果然在家里闹别扭,她心病惹起身病,文昌王影子总在眼前晃悠,无事就哭泣,好不容易才睡着。

让人叫醒,说张太妃宫中要事相商。大成长公主火冒三丈:“她当自己是太后吗?”就是太后,也没有皇帝为你撑腰。

这样一想,长公主更生气。人家没有皇帝,却有一个大帅!看天色不早,长公主更恼怒:“说我睡了!”

来传信的人只是不走,他不方便明说,却一句一句话往里传:“是大喜事,太妃说,请长公主必定要到。”

大成长公主更恼火,文昌王没了,自己还能有什么大喜事?要有喜事,也是她张太妃的吧。她要太皇太妃,下面没有太后,她一个人在宫中独大。

而长公主,要成为大长公主,就和皇帝更远一层。

长公主就骂传话的奴才:“我病着呢,你不会打发了他走,明天再说。找打呢,宫里的是你主子?要你这么殷勤传话。”

正骂不绝口,外面多了一个尖嗓音:“说一声万岁亲传呀,奴家来得快……”遥遥传来。程侯爷让恶心到,来见母亲:“您就去一回吧,内阁全去。”扶母亲出去同坐车往宫中来。

最早到的,是离皇宫最近的宁江侯。宁江侯对于一点儿事情也不会放过,听到就过来。离皇宫也近的长公主磨蹭着,第二个到的。

去到看张太妃逗江中王幼子玩,怎么看怎么不顺眼,长公主闷闷生气。这么小,也能当皇帝?傀儡吗?

张阁老在家里想了半天,半夜入宫?会是什么事儿呢?他们全想不到御玺会忽然出现,张阁老犹豫半天才谨慎入宫。

反正他可以说上年纪,穿衣用药头晕身子不快动作不灵,来得晚有原因。

他在宫门谨慎的问问,居然年青可以跑快马的萧护大帅还没有到。

萧护知道晚上这一出子,顾公公不会耽误到明天,他办事情,有时候有喜感。大帅就不睡,在产房里和十三说话。

慧娘奶孩子奶出来兴致,把谨哥儿放在自己枕边睡,睁开眼就看着,闭上眼可以嗅到孩子身上奶香味儿,正在很美,懒懒问大帅:“最近空闲?天不早了,早早歇着吧。明天再来看我,再来逗儿子。”

大帅去了鞋,蹭在她身边斜歪着,纠正她话:“是看儿子,逗你。”慧娘嘟嘟嘴。但其实很喜欢萧护不走,就不撵他,一里一里地说话。

“几时换花匠?”就是几时宰他。

萧护微笑:“等新帝立,我就动手!”他侧身胸膛贴着慧娘枕上面颊,手不老实的在衣内。慧娘也微笑:“那敢情好,我只可惜一件,他养的花不错。”忽然轻轻一笑,身子微缩,撒娇道:“你搔人痒痒的。”

谨哥儿动了一动,似乎发出一个什么音节,也许只是哼哼,当父母亲的一起大喜,互相道:“看他!”

多喜人儿。

慧娘看不够丈夫面上喜欢,娇滴滴问:“这名字是父亲几时起的,我倒不知道?”大帅含笑:“你我圆房,父亲就起了这个名字,给我看问好不好,我记在心里。”慧娘手抚弄他衣带,娇羞满面:“有时候想我没福气,偏又遇到父亲母亲这样世上难有的好公婆……”

还没抒情完,当丈夫的来理论:“打住!”萧护义正词严来责备:“你怎么把我忘了提?”他作状的绷紧面庞,眸子里全是笑意。

慧娘羞他:“人家把你放后面呢,是父亲母亲,你也来争。”萧护嬉皮笑脸:“怕你把我忘了。”又想到以前的旧笑话,拧着慧娘耳朵问:“还记得我烧了给你的鞋,你记恨我好几天。还记得我烧了给你的情信,你出来进去黑着好几天。”

回想当时清秀小哥儿般的十三,大帅还是心动。低低头凑近慧娘耳边,轻轻的吮吸着她的耳垂,见一抹红晕飞到慧娘面上,大帅再沿着那红晕,细细地吻上去。面颊柔软香美,就轻轻咬上一口,悄声儿笑:“豆腐,”

慧娘就细细地喘息起来,觉得思念沿着他的吻来到心里,好似春风中染红的头一朵桃花,忽然就开了,忽然就开得成片成谷成嫣然粉红花林。想推开他,又不忍心。想说什么,又打心里眷恋自己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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