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静止的画面直到外面庭院中,一只长尾金翅雀突兀发出颤鸣,惊碎定格画面后,盘旋片刻消失不见。
岱玉庭看着她脱力后明显苍白一层的脸,慢慢直起身,窄长冷白的手微动了下,温热的体温好像烫到林阙,她惊醒,胡乱擦擦自己面上的湿意,颤着手避身去拿自己的包。
林阙一分一秒都不想待在这里了,拿着东西从岱玉庭身边侧身而过,对于桌子上摆放的那套房子所有权直接当作看不见,她要不起。
李昌修每年固定从哪几个开发商的楼盘里挑房,挑几套,又在谁名下,多少利益涉及者对之虎视眈眈。
哪套房子最终到了谁手里,这人是什么背景,又是岱玉庭什么人,总有谋事者在打听试探,试图找到新关系,即使林阙不住转手卖掉,涉及的金额还有购买人会比这些更麻烦。
岱玉庭当然知道这些,分开时一套宁愿拱手送过来套市价几百万的房也不谈钱,林阙数不清他行事能有多少后手。
这人速来游离事外漫不经心,那种游刃有余的操盘反差感,当初有多吸引林阙,当下就多让她忌惮惧怕。
林阙不是蠢到不要钱,她只是连一毛钱的关系都不想跟他再牵扯上。
她强撑身体走的很快,在开门前触及门把的指尖突然被握住。
林阙心脏被人骤然紧握般急喘了声,然后整个人被截抱住,她的周身被篡夺,有人好似瘾君子摸到解药,但人在怀里时,又克制的只堪堪握住她细白的颈,试图将人转过来。
她喉间涌出泣音,细碎的坍塌嗡鸣,他太了解林阙,另一只手抚她后背给她顺气,两人的姿势抵死对峙又熟稔缠绵,林阙听见他的喘息声渐近,两人之间几乎不留缝隙。
岱玉庭感到自己心口有什么在化掉,想把人吞吃入腹的念头在碰到她这一刻,立刻偃旗息鼓,但是偏偏只有这样她才肯乖,不再奋不顾身的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