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死贺南越少爷的不是我!”
“我当然知道不是你,是秦正弘嘛,但他会坐以待毙吗?他将这支录音笔呈给贺总的目的就是嫁祸给你,像他当时算计我一样,他告诉贺总,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指使,跟他没有一点关系。”
“放屁!!”
薛定祥失控的低吼。
顾槿妍意识到她这离间计起效果了,便继续添油加醋:“你想想看,你给贺总下药这种大事,贺总能善罢甘休吗?”
“还有,他说你逼迫他写遗嘱,以后所有家产尽数全归薛川,说他女儿在你们手里,如果他不照做,你们就要撕票。”
“一派胡言!!”
薛定祥成功被离间,仔细回忆,难怪秦正弘那天早上给他打电话让他想办法对付贺南齐,原来这是他的圈套。
“薛董,眼下贺总很生气,贺总一生气,后果可是很严重,你想想是要跟他至此结下梁子,还是要尽力修补。”
“有修补之法吗?”
“这也就是我今天来找你的原因,其实于我而言,跟薛家并无深仇大恨,我真正恨的是秦家,因为我知道,害死我父母的是秦正弘而不是你。”
“对对,没错,这件事就是他全程指使,跟我们薛家其实没有一点关系。”
“所以还麻烦你把他当时的计划告诉我,他是怎么让我们天星陷入食品中毒事件,等我将他绳之以法后,我定会向贺总帮你求情,让他放你一马,如何?”
“你跟我谈交易?”
“我的目的只是报仇,而你的目的是要避开祸端,我认为我们都不吃亏,你觉得呢?”
薛定祥想了想,“好吧,我就把实情告诉你,当时你们天星在我们永安各大超市上架的食品全部被查出二氧化硫,其实是秦正弘设计的,你们家食品事实上都是安全的,也是检验合格的,之所以被查出二氧化硫超标,是他从国外采购了一批微型注射器,这种注射器可以将有害物质注射到食品包装内,而不被任何人察觉。”
“比如天星生产的饮料,只要从底部将二氧化硫注射进去,缝隙之下连一滴液体都不会渗出。”
原来如此。
顾槿妍十指掐进了掌心:“那我们公司后来被食品监督局抽样又检测出二氧化硫是怎么回事?”
“这个你还想不到吗?你爸那个什么来着?秘书,对,叫赵什么的,不是被他收买了吗?他在暗中操纵了这一切,确切的说,是那个赵秘书里应,加上秦正弘的外合,才导致了天星破产,引发二氧化硫中毒事件。”
顾槿妍在心里冷笑,秦正弘外合,还真是会推卸责任,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
“顾小姐,事情大概就是这样的,你看跟我们永安真是毫无关系,给贺总下药我也是被他给误导了,你可一定要在贺总面前替我好好解释一下……”
“好,我知道了,只是秦正弘并不知道我来找你,他肯定还以为你不知情,你先不要揭穿他,以免打草惊蛇,剩下的事交给我来就好了。”
“行行,我明白。”
顾槿妍走出永安大厦,从口袋里掏出另一支录音笔,两支录音笔,记录了两只老狐狸全部肮脏的秘密。
她将笔紧紧拽在手心,从现在开始,就看他们如何狗咬狗了。
打电话将俪都的工作辞掉,她已经达成目的,以后也不需要再过去。
就在她辞掉工作不到半小时,贺南齐来到了枫园。
彼时,她正望着两只录音笔发呆。
“听说你终于不再去俪都了?”
贺南齐一进门,就从身后圈住了她。
顾槿妍面无表情的侧过头:“这对你来说,难道是什么值得欣喜的事情?”
“当然了,我的女人,去给别人当佣人呼来喝去,这对我来说就是百抓挠心。”
“你都不问我为什么不去了?”
“肯定不会是为了让我好过呗。”
贺南齐捡起她桌上的笔:“不就是为了这个。”
顾槿妍心一惊:“你知道什么?”
“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不该知道的我也知道。”
“别卖关子。”
“我就这么跟你说吧,你以为俪都是什么地方?薛定祥能三番两次跟秦正弘约在那里见面,自然是因为那边隐蔽性更好,而如此隐蔽好的会所,却能让你一个服务员一次又一次安装窃听器,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顾槿妍仿佛意识到什么,她不确实的问:“莫非我的行为俪都的经理都知道?”
“当然知道,不然你认为以俪都的名气,一个服务生能随时随地窃听到客人的谈话?”
“所以他们没有拆穿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贺南齐敲了敲她的脑门:“这还没傻透,若非我让他们睁只眼闭只眼,故意无视你的行为,你休想能搜集到任何证据。”
呵。
“我还以为我是靠我自己的能力报了我父母的仇,原来到头来还是承蒙了贺总的庇护。”
“你不必遗憾什么,你父母的仇便是我的仇,南越的死也是他们一手制造,所以,他们也是我们共同的仇人。”
“我父亲九泉之下若听到贺总这句话一定会非常高兴,因为生前他最大的心愿就是贺总能成为他的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