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先闻到的是浓郁的酒味,这个对于流连风月场所的公子哥再正常不过了。
“槿妍……”
男人的的吻落在她耳畔,听到这个名字,贺佳音全部的怒火被点燃!
她要疯了,为什么走到哪里都是这个女人?走到哪里都是她的名字?
黄启禾谈起她就算了,他蒋白安是她贺佳音的丈夫,他凭什么?他有什么权利?
贺佳音啪嗒一声按亮了床头灯,微弱的光线并没有将酣醉的男人惊醒,他依旧睡得踏实,她疾步走向卫生间,片刻后端了一盆冷水出来,哗的一声尽数泼到了床上。
“操!”
蒋白安终于被冷水泼醒了,他猛得从床上坐起来,待看清眼前的状况,他怒不可遏的冲着床边站着的一个披头散发,手里还拿着一个脸盆的女人骂道:“你他妈有病啊!”
“我是有病,但也没你病得重,梦里都喊着狐狸精的名字!!”
“老子他妈的喊谁了?贺佳音,你去看看精神科吧,这么大半夜的,你看看你像个什么鬼样子!”
“你会喊谁你不知道吗?你心里想着谁你能不清楚吗?你蒋白安不是很牛逼吗?光明磊落,现在又装什么孙子?”
蒋白安愣了一下,或许是意识到什么,他捏了捏眉心,很快又嘲弄的哼笑一声:“老子喊谁管你什么事?嘿我就奇怪了,咱俩这井水不犯河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今晚你这是抽什么风?你可别告诉我,你他妈爱上老子了。”
“呸!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有本事就去把人掳了来,只能在梦里意淫别人,是最无能的表现!”
“老子无不无能,跟你有关系吗?”
“是跟我没关系,老娘也懒得管你,你尽管意淫好了,只是别怪老娘没提醒你,总有一天我让你蒋白安头顶绿成草原!”
“去,去。老子一点不介意,只要他妈的有人看得上你!”
这注定是一个失眠的夜晚。
黄启禾坐在卧室的床边,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他其实是一个生活极有规律的人,只有在极其烦躁的时候,才会这样放纵自己。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折射进房间,他摸出那张因为跟贺佳音争夺已经有些褶皱的照片,仔细端详了很久,然后拿出手机,从微信朋友圈里翻出了一位久未联系的人,发了一条信息过去:“有空吗?可否见一面。”
顾槿妍一直到中午时分,才看到黄启禾发来的信息。
说实话,她挺意外。
这个朋友其实交情算不上深,在她辗转离开的一年多里,两人也从未联系过。
她的号码换了好几个,只是微信号没变,不然的话恐怕两人早就失联了。
她犹豫了半天,回过去:“好,哪里见?”
黄启禾说了个地址,顾槿妍便给贺南齐打去了电话,当然她隐瞒了她跟黄启禾见面的事。
“贺先生,忙吗?”
“不忙,妍小姐今天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真是叫我受宠若惊。”
她在电话里笑了声:“别贫嘴了,我跟你讲正事,我想出岛一次可以吗?”
“出岛?什么时候?”
“今天下午。”
“干什么?”
“见一个朋友。”
“哪个朋友?”
“你至于问的这么详细嘛?弄得好像审犯人一样。”
妍小姐相当的不乐意。
“不是,你现在是特殊时期,我不能不谨慎,何况你有什么朋友啊,别告诉我是见蒋白安。”
“不是他。”
“那是?”
“你一定要知道是吧?”
“恩。”
“韩千喜。”
“上次说的那个要做伴娘的?”
“对。”
“那你早说嘛,行,我来让鲁明安排一下,多安排几个人保护你,你……”
“谢啦!”
顾槿妍二话不说挂了电话,甩了对方一脸子懵逼。
敢挂他电话的从来还没第二个人。
顾槿妍中午吃了午饭,便在鲁明的护送下出了海岛,来到了黄启禾约定的地点。
他约的是一家极为静谧的咖啡厅,临窗的位置,小包厢,门帘都是用珠子串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