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在百花宴上乱七八糟吃了一点东西，她是除了齐安帝之外最先走的人。
没有热闹可看，不走还留着干什么？
临渊没有回宫，在宫里随便转着。
有时候多出来走走也是好事，这不，她现在便听到了宫女在嚼舌头。
“我说啊，皇后现在是越发不得陛下看中了。”
“喂，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议论皇后娘娘？要是被人听到了，咱们两个可是都会没命的。”
“怕什么？皇后现在就是个空架子，没有什么权利，再说了，咱两在这里偷偷说话，能有谁知道？”
“你就是别说了，毕竟是皇后。”
临渊听着两个宫女对她的“评价”，嘴角的笑容一直没有放下去过。
身边跟着的宫女小夏等人已经忍不住了，不过她阻止了她们的动作。
临渊一直站在外边，等待着两人。
直到最后说过瘾了，两人才出来，而一出来便看到了临渊。
原本还保持着讨论姿势转过半边头的宫女一怔，随即脸色猛然苍白起来，惊慌失措的跪了下来：“娘……娘……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娘娘饶命！”
两人跪在青石板上直磕头，不过一会儿头便磕得鲜血淋漓。
过大的恐惧使她们失去了语言的能力，说出口的就只剩下“娘娘饶命”这四个字。
空气凝滞成沉重的压抑。
临渊饶有趣味的一笑，满是疑惑不解：“别啊，这是要干嘛，本宫可是不得陛下看重没什么权利的空架子，哪能让你们行此大礼，还不快起来？”
这话一出，两人磕头的动作一停，原本就苍白无力的脸色更像是将死之人的青白，身体禁不住的颤抖着，眼泪一直在流。
“娘娘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娘娘饶命！”
临渊收敛起笑意，深邃恍若星宇般的眼眸满满都是无聊讥诮，周身的气势压得跪在地上的两个宫女再不敢说一句话，连跟着她的宫女太监们都恭谨恐惧地低下来身子，安静地不敢发出半分声音。
“胆敢议论本宫，你们胆子真大啊，是不是以为本宫被打入冷宫了，连你们两个宫女都惩治不了了？罢了，本宫见得蠢人多了，也不差你们两个，既然你们都说了本宫是没有权利的空架子，那本宫看来也没有权利来处罚你们，既然如此，小夏，把她们送去慎刑司吧，让那边的人好好教教她们道理，本宫现在的话是一点都不管用了。”
说完哀叹一声，但锋利的眉眼之间却是满满的嘲讽不屑。
身边的小夏恭敬应声。
跪俯在地上的两人已经直接倒了下来，浑身都蔓延着灰败绝望的气息，眼神空洞，像是已经被宣判了死刑的囚犯。
更有一个宫女看了一眼旁边的石雕，企图自杀，被留下看管两人的太监拦了下来。
太监一脚踢了过去，笑着道：“唉，这是干什么？咱们娘娘人好，不计较你们犯的事，说了只是让你们去慎刑司学学规矩，你这不是诬陷咱们娘娘吗？”
太监说完就没再理会两人。
真是不要命的蠢货，皇后娘娘那也是她们能议论的？
就算娘娘真成了没有权利的空架子，要她们这些贱婢的命还是轻而易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