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下就决定直接放弃这个任务了。
这下念头一出来,她正要非常干脆利落骄傲不已的狠狠落一下眼前人的脸面,脑海中的美色系统就大喊了起来。
【别啊宿主!这个任务的积分很高的,你确定你要放弃吗?再说了难度越高,挑战性越大,最后得到的成就感满足感不是越强烈吗?你不是一直坚信着天下好看的男人都是你的吗?这一次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放弃呢?要坚持啊!你要相信你的魅力值啊!没有男人是你攻略不了的!】
美色系统大喊道,尖利的声音让宋晴的头疼了一瞬。
她想到这个任务完成最之后那高昂的积分,想到她可以买多少东西,又有点犹豫了。
积分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在系统的任务商店里几乎能买到任何东西,而越珍贵的东西需要的积分就越多,她的积分只能从任务当中获取,任务的完成度越高,积分自然也就越高,她又一向喜欢买东西,现在身上的积分已经所剩无几了,而这个任务的积分比她两个位面的让我加起来的积分还要高,她确实有点动摇了。
也怪不得这个任务的积分这么高,就温隐这傲慢无眼的姿态,会有人喜欢就怪了,要是她是女主她也不喜欢他!
宋晴在心里狠狠的吐槽着临渊。
没办法,为了积分,她还要再继续忍耐下去。
“温隐,我真的很喜欢你,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我们也可以从朋友做起。”
宋晴放低声音,柔和了自己的表情,几乎是她最委曲求全的态度了。
这么多位面以来,哪一个位面不是被里面的男人捧在手心如珠似宝的疼着,偏偏这个位面的男配竟然这么对她。
宋晴心里极为的不平衡。
就算现在脸上看起来很是低姿态,但那心里早就不知道骂了临渊多少回了。
可惜眼前的人就像是那“不解风情”的柳下惠,神色冷漠,原本清泠悦耳动听至极的声音听起来也无比漠然。
临渊似笑非笑的看着宋晴,直白到有点尊严的人听了都不会再继续。
“宋小姐,死缠烂打是很惹人讨厌的行为。”
宋晴听的脸色发青,手心死死掐住自己才没有让自己一巴掌扇在温隐着美玉似的脸色,才没有让自己破口大骂。
她很是淑女的点了点头,眼眶含着泪水委屈又倔强道:“抱歉,给你带来困扰了,我以后不会再打扰你了。”
她可没有决定放弃,温隐竟然敢这么羞辱她,她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等到她攻略成功,要狠狠的抛弃他,让他尝一尝痛失所爱的苦,让他为他今日的所作所为后悔莫及她才能出了今天的这气。
她现在就是以退为进。
临渊一看宋晴愤恨的眼神就知道她嘴里说的不是她心里想的。
但也无所谓了。
原本他还想着系统携带者和他不会有什么交集,宋晴若是聪明一点就应该放弃把他视作任务目标,他不打算出手处理的,但现在都打扰到他原本清静的生活了,这么不长眼的东西那便顺手处理了,免得还要他浪费力气说话。
临渊没有再继续和宋晴说话,转身便走了。
同时对识海中的昆仑镜道:“昆仑,你自己处理便好。”
昆仑镜兴奋的在识海里面转了转圈,它又可以加餐了。
虽然这些劣质系统的能量对它来说几乎等同于无,不过就当是塞个牙缝了。
主人一发话,昆仑镜当天晚上便直接吞噬了宋晴脑海中的美色系统,在宋晴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听到了一声几乎要刺破她脑袋的尖叫声,然后随即她便被疼的晕了过去。
系统是直接和她的灵魂绑定的。
系统被昆仑镜一吞噬,没有了能量连接她和宋晴的身体,她的灵魂状态根本就存活不了多久,便会被此世界的天道意识察觉到后排斥出去,到时候她一个没有任何能力的魂体在位面裂缝之中恐怕是连片刻都活不了。
宋晴在意识到这个事实的时候,几乎快要崩溃了,不过就是和以前一样的一次位面穿梭吗?只不过这次的任务变了一下而已,为什么就突然变成这样了?而她竟然连导致她变成如此的原因都不清楚。
她是真的慌了,恐惧一天天席卷着她,每过一秒,她都觉得自己活不过下一秒了。
死亡时时刻刻压在她的头头顶,她不知道死亡何时到来,只能徒劳无功的等死,等待死亡的降临,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能逼疯一个人。
没有了宋晴的打扰,临渊的生活了又恢复了以前的状态。
公司被他发展的很好,处于行业顶尖层次,便是如温父一般甚至比他更大的老板在他面前都摆不了也不敢摆什么架子。
他走到哪里都是被人恭维的存在。
而由雷羽担任总监的新游戏,一上市就火爆了全球,这款游戏本来就是为了全球玩家而设计的,甚至可以说是能玩上十年也不会腻的游戏。
公司的营业额时刻都在增长,温父温母彻底放下了心。
儿子这么能干,他们也没有什么担心的了。
尽管温母对于儿子这一辈子可能都没有一个伴儿而觉得有些担忧,但随着时间渐渐的过去,看着儿子一个人过得这么潇洒恣意,连她都比不上时,也慢慢释怀了。
或许有的人就是适合一个人生活。
他喜欢孤独,享受孤独,并为这份孤独而感到由衷的逍遥自在。
当一个人真的强大起来,不管是本心还是外物都能不受世俗的影响,那么这世俗所追随的行为本身和观点看法也就不重要了。
任何约定俗成的所谓“规则”,所谓正确的“方向”都束缚不了你。
束缚不了一个真正自由而美丽的灵魂。
温母这些年和温父一起世界各地旅行,见得越多,认知越开阔,思想越豁达,跳出华国几千年来必须结婚生子孕育后代的思想,也一点都不觉得儿子一个人有什么不可以了。
五年转瞬即逝,牢狱生活结束的阙秋被阙父阙母接回了家。
当年婚礼一事确实都是阙秋寒一个人的行为,阙父阙母不知情。
两家又有着多年的交情,温父温母一交代,临渊便出手帮了一把阙家,让他们渡过了危机,所以如今的阙氏企业虽然规模没有以前大,但也不至于和五年前一样走到几乎破产的境地。
阙秋寒看着老了好多的父母,五年监狱都没有让她落下的泪潸然而下。
她没有再如以前一样愚蠢又不知事,而是开始好好学习金融方面和管理方面的知识,同时在家里的企业做了一个小小的员工,从头开始。
她后来也见过徐龚一面,当时她根本就没有认出来那个趴在地上衣衫破旧不堪浑身散发着臭味乞丐似的人是徐龚。
在见到徐龚的时候,她不知不觉就彻底释怀了,总归是过去了。
她从来就没有后悔过那么对待徐龚,那是他自找的,后悔的也是当初为什么要跟徐龚在一起。
不过现在,他已经是废人一个,也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阙秋寒看着缓缓升起的朝阳,生活永远都在继续。
一切的一切,也回到了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