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
重重的一巴掌扇了过来,一下子便把束羿打在了地上。
束羿捂着印着掌纹的脸低头不说话。
束骆雅满脸怒容,指着束羿斥声道:“本官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不要脸的东西!简单丢尽了本官的脸!”
束羿无声冷笑,这就是他的母亲,在她的孩子受到那样的委屈之后她在乎的只有他丢了她的脸,从来没有想过他难过不难过。
再说他和六皇女在一起,不是她乐见其成的吗?
他从来就不想嫁给风临渊,是她没有经过他同意便答应了这件婚事,有谁问过他的意见吗?
如今倒是来指责他了,好像一切都是他的错似的。
束骆雅一甩袖子,冷声放下最后一句话,“去祠堂好好反省几天。”
等束骆雅走了之后束羿才抬起头那眼睛之中满是恨意。
而束骆雅走到书房里面,在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首先六皇女她们束府是不会再支持了。
毕竟六皇女名声已毁,以她做出的事情,风临渊便是支持谁都不会再支持她,况且女皇最宠爱的皇女也不是她,她的胜算着实不大。
束骆雅只是有些可惜,前期都做了无用功,而且束羿算是毁了,非但没有为束府带来益处,反倒是损害了束府的名声。
简直就是个蠢货!
还有六皇女那个智障!
束骆雅不由暗骂,怎么就蠢到在朝阳皇女府上就做出了那等事,哪里不行,非要到别人家做,智障一个。
……
朝堂之上,边淑惜顶着六皇女像是要杀人的视线开口道:“陛下,此事必须严惩,否则如此以后,百姓该视国家法度礼仪为何物?若是人人都像六皇女与束羿一般,凤阳岂不是要乱套?”
边淑惜不愧为直臣,说话就是这样刚,一点也不迂回曲折。
女皇稍微有点无奈,不知道该说什么。
惩罚必定是要惩罚的。
女皇也没有打算轻轻放过这件事,毕竟这件事的受害者是她一向忠心耿耿的将军,不久前还为她寻回了药方,要是不好好处理,岂不是寒了她的心。
就算她几次表明自己已经不在意,女皇也没有当真。
这种对于女子来说的奇耻大辱,任何人都不能容忍。
女皇知道,临渊必定是为了不让她为难才忍下了这件事。
临渊:这可真是一个愉快的误会。
女皇沉声道:“爱卿所言极是,既如此,那便罚六皇女俸禄三年,仗刑五十,至于束羿,终身不可嫁人,仗刑五十。”
这惩罚不轻了,毕竟其中一方身为皇女,让一个从小锦衣玉食没有受过丝毫苦头的皇女仗刑五十,大臣们都没有意见。
尤其是对于束羿的惩罚,看似轻,甚至没有要他的性命,但对于凤阳国视嫁不了人为耻辱的男子来说,这惩罚不亚于剖心。
底下的大臣都齐声道:“陛下英明。”
至于临渊,自然是懒得管。
虽然对比原剧情中六皇女和束羿两人要了原灵魂性命的狠辣,而这两人现在还活着看似她手下留情了。
不过临渊知道以这两人的性子恐怕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有再犯到她手上的一天。
到时候自然就可以直接处理干净了。
临渊在下朝之后便被侍女叫去了宸安殿中,看到的大臣们不禁感叹,风将军果然是深受陛下信任。
在和女皇友好交流了半天之后,临渊才乘着马车回了将军府。
上朝太麻烦了,那么早就得起来,临渊不过才上了一天朝,便厌烦至极。
回到书房直接写奏折。
等女皇看到临渊的奏折之后,眉头一扬,好笑不已。
虽然风将军这话看起来是在挑战祖宗规矩,但说实话,女皇还挺赞同的。
毕竟那么早就要起床穿着朝服上朝是真的又累又困。
于是在第二天的时候,女皇便宣布朝会时间延后,当即就有保守派的臣子哭天喊地说不妥不妥。
不过女皇既然是明君,自然也有明君该有的手腕能力,轻描淡写几句话便决定了这件事。
而在臣子们感受到延后上朝带来的好处之后,再没有人说一句不妥了,纷纷都是女皇英明。
朝会时间一改,临渊不需要那么早起床舒服了许多。
不过每日的上朝她还是不喜欢。
所以自然是用了许多借口不来,还称了好几次病。
“好啊你,朕还以为你真生病了,特地让御医为你诊治,谁知道你就是懒病犯了。”女皇调侃而笑。
临渊也回答的理直气壮,“臣只是一个武将,朝中大事也不懂,每天来上朝就是站在那里发呆,都快要无聊死了。”
女皇被这话逗笑了,“合着上朝对你来说还委屈你了?”
这话要是被这天下万千学子听到,岂不是要气死。
她们辛辛苦苦寒窗苦读十几年都不一定有站在太乾殿的机会,而有些人竟然还觉得上朝太痛苦,岂不是人比人气死人。
临渊颔首,诚恳无比,“确实,每天让臣听那些文官们打机锋,臣耳朵都快要出茧子了。”
女皇这下说不出来话了,实际上她耳朵已经生出了茧子了。
太平盛世,没有那么多大事,所以每天朝上讨论的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就那一点点事,文官们也能吵个天昏地暗,实在是烦躁无比。
好在女皇听了这么些年,已经习惯了,不过临渊习惯不了。
她当皇帝的时候一向是不许官员废话浪费她时间的,如果没有大事,朝会都不会召开。
女皇无奈,但能说什么,她这个臣子就是这样的性子,有话说话,耿直忠心,这也是她一直如此信任她的原因。
“不要太过,偶尔还是要来一下的。”
最后女皇让步了,总归不是什么大事。
……
临渊继续当着她的将军,不用天天上朝之后,那日子过的更是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