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别说以风将军的地位她们强迫不了,便是真的可以强迫,不是两情相悦那对郁汐辰也不是好事。
郁琳听到柏又的话轻松了一点,最后也只道:“汐辰没有为情所困便好,否则对他身子无益,既然如此,这件事便不需要给汐辰说了,当做没有发生过便好。”
柏又点头,事情没有成功,自然不能给汐辰说,否则便是徒惹他伤心。
郁汐辰还不知道他的母父为他做了什么,此时正在房间里绣着荷包。
荷包已经绣了一半,上面不是京城流行的那些花或者竹之类的东西,而是绣上了青山流水寒月孤影。
颜色不鲜艳,但整体看来却是极为好看。
绣完最后一针寒月,郁汐辰放下了针线,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把荷包拿到眼前看了一眼,小心呼出了一口气。
“郎君,您休息一下吧。”
小厮端着一些糕点和茶水进来放在郁汐辰面前轻声道。
郁汐辰点头,把荷包小心收了起来。
看着主子用着糕点,小厮稍稍松气,生怕主子沉迷绣荷包,不想用饭食,熬坏了身子。
小厮好奇道:“主子这是给自己绣的吗?”
郁汐辰用完糕点,摇了摇头,白嫩的脸颊带着丝丝红晕,“不是,是送人的。”
小厮一脸正经道:“奴知道了,主子一定是送给一位女子的!”
郁汐辰脸上的红晕又深了几分,没有说话,没有反应。
有时候没有反应便是最大的反应。
小厮又道:“那位女子一定会喜欢的!”
郁汐辰摇头,“还不知道她会不会收呢。”
自从那日亲眼见到娄岑简向风将军表白心意之后,郁汐辰便有了这份心思。
他并没有什么将军也会喜欢他的妄想,他也不敢抱这种希望。
只是想着,或许自己也可以把自己的心意向风将军表明。
便是将军不喜欢他,至少他的心意将军是知道的,那么他不会有什么遗憾了。
就算是为了那万中独一的可能,他也想试试。
总不能还没有试过便放弃。
郁汐辰性子单纯腼腆,因为身体不好,一直很少出门,更没有见识过什么阴暗面。
同样的,也比较内向害羞,这件事恐怕是他长这么大做的唯一一件发自本心喜欢渴望战胜了自己的害羞鼓起勇气去做的事情了。
清澈的眼睛里面像是装满了星辰,因期待而美丽。
情之一字,真是玄妙莫测不已。
临渊在逛了一会儿之后就回到了将军府,这个位面因为身份,她就算再闲,也不能做个米虫,还是有需要处理的事情。
近来北漠那边不安定,临渊已经让下属盯着了,想来经过百年之后自认为已经有了足够的战力攻打凤阳,所以在试探着。
临渊花了半个时辰处理好军务,然后便开始无所事事的休闲。
只不过这没有休闲多久,就有事情找上门来了。
“主子,大皇女那边有异动。”
临渊拿起纸条,眼眸无波无澜看完了然后便放了下来。
大皇女如今已是三十之龄,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登位的可能性很小,毕竟若是女皇身体不好,那还有一点可能。
而现在女皇的身体因为临渊的药方被治好了,若是要等到女皇退位才能继位,没有任何其他因素自然而然的话,最少也要等五年。
女皇的身体现在看起来很好,好到还可以干十几年的那种。
就算最多再等五年,大皇女也等不起,因为那时候她就快四十了,半截身子都入土了,身下还有那么多的皇女在虎视眈眈,皇位怎么可能到她手里。
既然顺利的方式不管用,那便自己来争。
这便是大皇女的想法。
而若是想要粗暴简单快速的上位,自然便是逼宫。
或者弄死女皇,然后伪造传位诏书。
其实都是一个意思。
不管是什么办法,总归手里必须要有人。
而谁都知道,凤阳国中手里人马最多的自然便是风临渊将军,足足有五十五人马。
众皇女们其实都很不解,这足以动荡国家的军队掌握在一人手里,母皇为什么便如此放心。
若是她们,必然不会如此信任风临渊,因为这不是五万,不是十万,是足足的五十万。
任是哪一位帝王恐怕都不会放着这么一个巨大的威胁在身边。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临渊会治好女皇的病的原因了。
因为换了其他任何人都不会如此信任风临渊,都会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会把她除之而后快。
帝王多疑。
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
不是每个上位者都有宽广的胸襟,都会信任自己得力的属下。
要不然自古以来怎么会有那么多良将死于非命?
“所以,她是想让我叛到她那边去?”
锋利恣意的眉梢似直入云霄,漫不经心的语调如此轻淡又傲慢。
下属恭敬回答,“是,大皇女猜想主子必然是不甘于人下反心早起。”
“呵,这么想的人恐怕不少吧?”
懒洋洋的靠着椅子反问道。
下属更加恭敬的低下了头。
掌兵五十万的大将军,恐怕不少人都认为风临渊反心早起,只是碍于女皇如此的信赖还有种种因素没有反而已。
所以大皇女才想着借此来劝说临渊趋向于她助她上位。
临渊嘴角含笑,眼眸深黑如苍茫宙宇,白皙剔透恍若水晶的指尖轻轻敲击,发出沉闷的声响,让房间里的气氛骤然一冷,如千钧重压在身,下属额头冷汗而流,身体又往下低了几分。
华丽旖旎又清寒似雪的声音像是带着蛊惑般意味不明道:“不知大皇女到时候要给本将何等嘉奖,难道她要和本将共治凤阳吗?”
这大逆不道足以治罪的话就这样轻飘飘的从临渊口中说了出来。
下属嘭的一声单膝跪地,不敢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