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网球击中了鬼的脖子。
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虽然网球看上去没有太大杀伤力,但在这一球之下,鬼接上的脖子被一球砸断。
鬼的头颅飞了出去,仁王一瞬间有些震惊:?他刚才用菜刀还砍不断的?网球难道?
这是什么东西!鬼大怒,抓爆了一颗网球。
仁王又打了一颗过去,直接砸裂了鬼的头颅骨。但是瞬息之后,鬼的伤口又重新恢复了。
但仁王已经通过这两球测试出了一个现实:他用网球攻击鬼,是有用的!
这种程度能够伤到鬼!
那么就再快一点,再快一点,可以做到攻击的速度比恢复的速度快吗?
可是网球篮是放在小屋里,他得进去才能拿啊!他试过了,是不能整筐子拿出来的,只能几个几个往外拿。他身上可塞不下太多网球!
仁王一边思考着到底要怎么把这个怪物干掉,一边观察怪物在自己网球下的反应。
一个一个球打的话,对怪物的伤害微乎其微。
那么
仁王回到小屋,重新补了一批网球以后,再出现时就发现,鬼的脑袋又装回去了!
他咬了咬牙,扔起了两个网球:一个不行,就两个试试!
他之前看过奖券页面一口气打出十个球的场景,那种玄之又玄的感觉每次都能让他有所感悟,后来还特地问过种岛,种岛见他都说出了具体的方法,就告诉他,是可以那么练的,但建议他不要好高骛远,在基础还没打牢,技术还没掌握纯熟之前不要那么练,不然容易出问题。
仁王听过种岛轻描淡写地说:十个球?十个球我也会哦,这没什么。
他还暗自腹诽,想种岛前辈这炫耀的语气可表现得太明显了。
但他明白种岛说得对,他的基础还不够牢,他的旋转技巧也还没有完全灌输到身体里,灌输到每一寸肌肉,每一根血管里。
此时一口气打两个网球也算是赶鸭子上架。
但抽奖过几次,体会过那种感觉以后,他握着网球,反而自然而然就知道,该怎样才能控制多个网球同时击打,并且控制每一个球的球路和方向。
两个球,一个目标是脖子,一个目标是膝盖!
啪啪!
连着两声,几乎听不出区别,重叠在一起的击打声,网球砸向冲过来的鬼。
鬼的脖子又一次应声而断,同时留在原地的身躯咚一声跪了下来。
啊啊啊!可恶的小鬼!居然敢这样侮辱我!我一定要把你撕碎了以后再吃掉!飞出去的头颅愤怒地骂道。
网球的力道带着他砸中了路边的墙面,砸出一个深坑。
仁王不敢停下来,而是又两个球砸出去。
他和鬼僵持了将近半小时后,挥拍的手开始酸软疼痛。
这种技巧右手是还做不到的,只能用左手来进行双球的发球。
但在累的同时,仁王又冥冥之中感觉到,自己被压抑着的精神力,和一旦呼吸久了就发疼的肺,发晕的后脑,有了其他变化。
他被莫名的灵感所驱动,拉开自己的任务栏,领取了第一个任务的任务奖励,又把那一坨光往网球拍上一塞,然后他第一次在出小屋时拿了三个球,并且将自己全部的精神力都裹在了网球和网球拍上,让它们几乎成为一体,挥拍用全身的力气打出了这三个球。
没用的没用的!鬼大笑着,甚至都不避开这三个球。
可是当这三个球全都砸在鬼的脖子上时,鬼的表情突然变了。
怎么会?!不可能!啊!
他惨叫着被打断了脖子后,整个人化成了黑烟,消失在原地。
仁王原本都在呼唤小屋了,见到这一幕愣了一下,停了下来。
他在原地警惕地左右看了看,咬了咬牙还是进小屋,恢复了一下耗尽的精神力,才重新出去。
原本鬼站立的地方空无一物,街道上只留下他被打断的擀面杖和豁口的菜刀。连带着所有他打出去的网球都不见了。
这些网球到底是什么呢?
和系统有关的东西暂时他都毫无追究渠道。
但这次再从小屋出来,仁王便发现了,整条街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就像是,原本这条街是被隔绝在一个另外的空间里的,现在则恢复了原来的位置。而空荡荡的街道仿佛也活了过来。
这是那个怪物的能力吗?!
所以隔街的成衣店,才会一夜之间全家失踪,周围的邻居却没有听到任何声响?
仁王咬了咬牙,跑回自己家。
他翻过趴在家里的父亲和母亲的身体。在一进来时就没有听到呼吸,又看到了扭曲的肢体,他便明白这里的父亲和母亲已经死去了。但哪怕知道这是虚假的,在摸到冰冷的身体时他还是忍不住颤抖起来。
强行平复了呼吸,他又跑去后院。
可是,他在姐姐和弟弟的房间看到了更可怖的场面。
破碎的身体,和已经流尽鲜血的身躯。
他循着痕迹找到了自己的房间,发现自己房间墙外的痕迹:这只鬼其实是先到的他的房间,没有发现他,才一路往外走的。
那如果,我今晚不出去,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我就是第一个见到鬼的人?
理智告诉仁王不是这样的,正是因为他今晚出去了,完成了任务一,才会开启任务二。但到了这种时候,理智根本无法压抑住爆发的情感。
仁王在意识到鬼是从自己屋子里往前一路找到自己姐姐和弟弟,再一路找到父母时,眼前一黑,又掉线了。
他又一次回到了现实世界的房间里。
这一次他没有出汗,但是全身都在不停颤抖,体温升高。
看了一眼房间里的榻榻米和被他摆放得有些古怪的各式箱子,原本很满意自己的布置的仁王突然觉得全是灰色的房间看着有点碍眼。
他又翻身坐起来走出房门。
仁王雅美刚上补习班回来,在客厅沙发上坐着剥橘子吃。她抬头看了一眼出门的仁王,差异道:?你做噩梦了吗?脸色好难看啊。还是生病了?
我觉得他是睡太多做噩梦了。打游戏的弟弟抱怨道,刚才还突然出来欺负我!
puri.仁王无语地走过去,揉了揉他的头,我是哥哥,揉揉你的头怎么了?
他姐姐站起来,伸过手也揉了揉仁王的头:那我是姐姐,揉揉你的头也没关系对吧?
仁王:
弟弟在沙发上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