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人正是田耀权的儿子田雨舟,二九年华的人如今却还带着婴儿肥,让他原本挺拔的身体,看上去像极了一窜糖葫芦。他说这话时,脸上尽显得意之色,一点也不对阳章的错愕而感到有什么不妥。大摇大摆的在田耀权的身边坐下。
“舟儿,这可是你的主意?”田耀权不动声色的问道。
“这怎以可能?我只不过当着阳哥儿的面提了提那洪渤有多利害。结果阳哥儿就非要将将他原来的对手给换下来,自己要亲自上场了。爹,怎么连你也认为阳哥儿不是那洪渤的对手么?”田雨舟说到最后,似呼有些烦躁,拉了拉衣领扭头对一旁的伺候的小厮吼道:“去,给本少爷弄碗好茶来降降火。”
田耀权对于他儿的表现似呼已经司空见惯,拿起茶碗小呷了一口后对阳章道:“都是犬子顽劣,还请阳章兄不要与犬子一般见识。”
“阳某早就耳闻令公子不光天智卓越,论心智也是同辈中少有。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既然斗儿已经在上场比斗,我这个做爹的自然要下去给他捧场。失陪!”阳章说完,便站起身来,下了阁楼。
看着阳章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背影,田雨舟吐了口茶沫子啐道:“呸!什么玩意儿。不就是一个没落的修仙世家吗?在老子面前端什么臭架子?”
说完又转过头来对田耀权道:“爹,听说今天收到好东西了。可否给孩儿瞧上一瞧?”
“你啊!什么时候才能变得沉稳一些。在外门有我这个做爹的给你撑腰,别人不敢拿你怎么样。你这要是一进了内门,以你这性质非吃大亏不可。”田耀权嘴上在训诫,可是手里已经将那个放有三根药根的石函给拿了出来放在了桌子上。
田雨舟一见到石函,立刻就高兴的一把抓了过来,迫不及待的打开一看,里面放着的是三根上了年份的药根顿时就乐了。高兴的对田耀权道:“爹,这到底是哪个夯货,居然这么财大气粗,一下子就能拿得出三根药根来下注?”说完便一把将石函揣进了怀里,跟宝贝似的。
“你先别急,现在这其中一根还不是咱们的。如果想要,除非你阳世叔的儿子能打赢。”
“什么?爹,你是说那夯货买了洪渤那家伙赢?”
“没错,你看。你是想要这药根呢?还是想好好的羞辱一顿那阳斗?”
田雨舟听了,一翻犹豫后道:“算了这次就便宜那小子,只要我能登至化元境,到时在拜师大会上,再羞辱他也不迟。”
听了自己儿子的话,田耀权欣慰的点了点头,自己的儿子虽然跋扈了一些。但好在知道取舍,于是从怀里掏出了一根玉管,对准台上的洪渤一吹,一道微不可察的毫光朝着洪渤的后颈电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