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不能,于是白霓讪然笑道:“十宗的威严,在天南无人可以冒犯。这道铁律如同天地初开的天道一样至理。但是你们俩只小丑要是敢在我们指手划脚,那就休怪我白霓手下无情。”
田千川与聂云山本以为自己二宗联手,却让这不可一世的白霓知难而退。这样即不用动手,又能让自己找回颜面岂不是一举两得。可是这白霓这老匹夫却如此不知好歹,非要为了一点脸面要跟自己二人寸步不让,搞得自己下不了台。
看着周围那些人一个个朝自己二人投来嬉虐的眼神,不停的向这边张望。田千川与聂云山的脸上也不由开始觉得越来越烫。
而就在聂云山与田千川有些不知所措的面面相窥之时,田千川灵机一动突然朝白霓怒道:“白霓老匹夫,你可不要欺人太堪!这里怎么说也是法云天宗的禁地,云山兄怎么说也是法云天宗的九长老。我就不相信你敢当着法云天宗的上下门人的面,来动他一汗毛。”
听到田千川的话,聂云山心里不由的暗骂这家伙的无耻,居然在这关键时刻把自己推出去当挡箭牌。但是事到如今,自己也是骑虎难下。要是现在跟他反目,这不就明显是在告诉别人我聂云山怕了他白霓吗?到那时,不光自己丢了老脸整个法云天宗的脸面也被自己给丢尽了,就算最后宗主出手相助,自己日后也绝对落不到一个好。
一想到这儿,聂云山把心一横,既然今天是躲不开了左右是死。那自己也要死的像个人样,绝不能丢了法云的脸,失了整个宗门的威严。这样宗门也不意思见死不救,至于身边这个田千川这个无耻小人,只要自己今日渡过这一劫,他日叫他加倍奉还也不迟。
“好好好,白霓真人真是好大的威风啊!你要是真欺我法云无人,今日我聂云山就叫你看看,我宗虽然在排名上不如你九圣岛,但我法云上下就没出一个怕死之辈。”
聂云山说完,一柄青光万丈的九品飞剑便被他祭在了剑诀之上。剑诀一动,青光万丈的巨剑,就如一座崩塌的山岳瞬间斩向白霓真人。
白霓真人挥手一送,先将身边的单武与易长年二人挥退,同时一柄红光缭绕的巨剑出手。如一根擎天巨柱迎着聂云山那排山倒海的巨剑冲天而起,劈波斩浪将聂云山的滔天剑光,如同划开的巨浪一样从中一分为二。
劈开了剑光,白霓的巨剑去势不减朝地面上的聂云山狠狠劈下。眼见聂云山就要葬生于白霓真人的怒剑之下,然而就在千钧一发之即司空剑南却在苍穹上显身。
“大胆!”随着司剑剑南的一声怒喝,一道巨大的金色掌印,裂天掌顿时在苍穹中显化,朝着怒剑斩下的白霓当头拍下。激荡而起的罡风,让白霓那凌厉的剑光也不由的开始发生扭曲,摇摇欲散。
而就在这里,另一个声音突然空中响起:“剑南老弟,你有些过啦!”
说话之人乃是九圣岛现任岛主东方云天,就在司空剑南一掌即将盖下之时,另一只霞光缭绕的掌印突然出现。迎着司空剑南的裂天掌对轰而去。
如今的十宗早以不像十万年前那般的同气连枝,如今已是貌合神离。而东方云天这一掌看似在阻止司空剑南,但这其中却不泛有较量之意。
两掌在空中相战,巨大的破坏力立刻就激发了神武门前的护山大阵。一道道玄奥的符纹在山涧中亮起,一道巨大的光波瞬间从地面上冲天面起,瞬间便震散了天空中那如同太阳般爆发的能量震荡。
与此同时,不管是聂云山那残损的剑光,还是白霓那气势如虹的剑罡,在这一刻全都烟消云散。
白霓的剑罡被护山大阵强行震散,反噬而来的元力真震得他一身气血翻腾,强压着体内燥动的气血。一口带血的唾沫恨恨的吐在地上,冷冷的看着捡回一条命的聂云山冷冷的道:“算你这老货命大!”
聂云山虽然也同样受了不轻的内伤,但这劫后余生的感觉却让他一身轻松不少。至于白霓那半是不甘半是威胁的话语,此时他根本就毫不在意。看着不甘的白霓他讪然一笑道:“你有什么好得意的。要不是我宗主留手,你这老匹夫安能还有命在这里说大话?”
然而就在二人相互较劲之时,其余八宗的宗主在这一刻居然全部出动了。纷纷飞临大阵之上,看着已经被大阵困于其中的东方云天,各宗宗主的表情也是各不相同。
但是有一点是一样的,那就是他们看着对方的神色,则是一脸肃然。一时间场间的气氛紧张的就如同烈日下爆晒了整整一夏的草原,只要一点火星它必燃起滔天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