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东海之滨,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探海峰高千仞,如一尊白发巨人立在东海之滨,俯身探望着眼前的茫茫大海。
探海峰上山高林密,天地元气浓郁似云。在天南有着无上存在的御海仙盟便座落于此。探海峰上一处古老的洞府前卷舒的去雾自动分开,露出了一位白发白袍的老者背影。此时他也正如天南所有大修一样,抬着头看着天空中那只漆黑的巨眼,神情严肃阵阵出神。
此人便是御海仙盟十大长老之一的芈沧澜,他出生天南十宗之首的无极天宗,驻守御海仙盟已有万载之久。在御海仙盟之中,除神农天宗的灵济真人之外,就属他的资历最老了。
云雾又一阵翻滚,一位与芈沧澜衣着相仿的老者从中走了出来,此人头发雪白,却如同晶丝一样柔顺,披散在肩。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睿智却又不失干练。此人仍是天南十宗里排名第七的万宝天宗的太上长老,公输负。
这次逆阳天尊闹出的动静不可谓不大,在整个大界之内,只要能有资格感隐到那只巨眼的大修,几呼无不在这一刻里被他惊出洞府。公输负出来时,芈沧澜就已经站在那里了,二人的修为高低,此刻高下立判。
公输看着看着天空中那只漆黑的巨眼向芈沧澜悠悠问道:“沧澜兄,你说这魔尊要找的人,会是那个叫林昊的小子吗?”
芈沧澜从天空中的巨眼上,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却并没有回头。看着茫茫的云雾之外那海天相接之处,悠悠的道:“你也太看得起林昊那个小子了吧!他魔尊是什么人,你我二人又不是清楚,五千年前他第一次在御海战场现身之时你我二人可都曾领教过他的厉害,你我二人都不是他的对手,你认为以林昊那小子那点小伎俩能有资格让他动怒?”
公输负点点头笑道:“说的也是,以林昊那小子的实力在魔尊面前,跟本连只蝼蚁都算不上,此事是我想糊涂了。不过吕定坤那小子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将人给抓来,这当中该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意外?”芈沧澜呵呵一笑,转过身来看着公输负道:“那小子被咱们关在这探海峰上这么多年,这终于有机会去天南行走,以他化仙境的实力,他若不好好逍遥快活一翻,打死我都不信。说不定,这会他就在他的天篆仙宗里当大爷呢!不折损他几名得意弟子,想他是不会亲自出手的。”
就在二人说话间,天空中的黑色巨眼渐渐淡去。公输负看着渐渐消失的巨眼,不禁有些疑惑的道:“结束了吗?那人到也算是一个人物,居然天照大法都没能将他照出来。”
“人物?”芈沧澜听了却有些不屑的道:“我看那到味必,兴许是藏在了某处秘境之中。这样照样也能躲过天照的搜捕。”
公输负点点头,无趣的道:“但愿如此,如果此人要是利用传说中的隐魂镜而躲过此劫。那这人我到是有兴趣要见上一见了。”
“上古地仙的法器,此界早以绝迹。他上哪儿去弄这么一面来?难不成他还能自己炼制不成?别忘了,这等古器可是连你这样的炼器宗师都无法复原,你认为如今此界难道还有人在炼器上超过你这样的宗师?”
“不管怎么说,如果真的不幸被我言中的话。此人是我天南子弟到还好,如果是妖族之人,那此人我到是非要见上一见不可了。”
看着公输负此时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芈沧澜的心里却是复非不已。两人相交了数千年,又岂不知道对方的为人,这公输负乃出生万宝天宗,以器入道。一身痴迷于炼器,更是妄想炼出一艘神州,破开虚空去追寻道祖的足迹去寻那长生之法。但此人心胸狭窄本就难成大器,这能取到今时今日的成就本就已经是个奇迹,他想炼制那样的神舟,在这探海峰上的人的眼里,那根本就是一个笑话。
此时看着他那一幅大义凛然的样子,芈沧澜哪里不知道他公输负为天南苍生是假,想夺人炼器之法才是真。而对于芈沧澜自己来说,修仙之人谁不想长生。芈沧澜亦是如此,他更是追求长生之人中的急先锋。自打他化仙以来,便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勘破生死之道的求索之中。终于黄天不负有心人,在一千年前他终于在参悟了大量的上古典籍之后,终于从中发现了一些蛛丝蚂迹。
只是他这样的发现,那就是可以衍化万物,另启一界的大五行阵。但是这一发现,离他真正走上长生之路,却如同隔靴挠痒。跟本就无迹于事,却又叫人心痒难奈。他只知道有这么一个阵法,或者对他来说是一门无上神通,可是具体该怎么去拥有他,他这一千年来却是一筹莫展。为此这一千年里,他不惜寻遍了天南的所有古墓与秘境,即便是大洋的另一端妖族之地,他也曾冒险去探寻过。但却一直收效甚微。
如今天照显世,而天照要找的人还成功逃脱了天照的搜捕,这对于一心想要在古迹秘境中找灵大五行阵线索的芈沧澜来说,这逃脱之人定是藏在了某处秘境之中,而且还是他曾未探索过的秘境。如果此人是妖族到也罢了,自己短时间内去不了。但如果是天南子弟,以他芈沧澜如今的实力,即便是将整个天南翻过来也将要此人找出,逼门大五行阵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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