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摔在地上的钟伯,谢清儿的眉头不由拧了起来。推开车门走了下来,只见田家一个元元丹境的家奴正撸起袖子站在自己的锦车前,十分嚣张的看着自己,说道:“我说你们驾车的没长眼睛啊!没看见前面有人么?居然睁着眼睛还往上撞?”
听这话,谢清儿看了一眼地上的钟伯。但是钟伯这时却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因为这事确实是如对方所说,是自己的锦车撞到人家了,但这原因也不能全怪自己。因为自从有了这辆锦车之后,路上的行人看见锦车都会主运的进行避让。同时老实的钟伯只要在自己小姐不赶时间的情况下,这车他一般都驾的很慢怕的就是这样的意外发生。
但是今天意外还是发生了,可是钟伯的心里却还是有些不明白,刚刚明明自己已经及时拉住锦车了,但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人还是被稀里糊涂的给撞上了。因此在谢清儿看向他时,老实巴交的他,还真不知道这事到底该怎么跟谢清儿说。
但是谢清儿在扫了一钟伯一眼之后,心里便已经将钟伯没说的前因后果给看了个明白。于是对于此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也懒得去问了。只对钟伯问道:“钟伯你没事吧?”
“奴婢没事,到是让小姐受惊了,是奴婢该死!”
“没事就好,上车吧!咱们走!”
说完谢清儿便欲转身上车,但那个田家的家仆却不干了。冲上前来,说道:“哎!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你撞了人,居然还想走?这天下有这么便宜的事吗?还是说你真把这万妖城当成你谢家的了?”
见这田家家仆冲上前来,谢清儿的脸色突然一冷,喝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我这般说话。你要真想从我这里讨个公道,那也得叫你的主子来。滚!”
被谢清儿这么一喝,那人只感到一股寒气扑面而来,让发懵的他不由下意识的退了数步。此时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明明已经日薄西山的谢家,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霸气了。
“钟伯,上车!”
说完谢清儿便扶着车门准备上车,但这时那田家的家仆也总算反应过来了。明白自己身份卑贱,与她谢清儿有着天差地别。以自己的身份去她面前吆五喝六,就算是谢家已经大不如从前,但他谢家必竟是身为上等妖族的火蝎一族。于是他觉得自己既然对付不你这个主子,难道我不能欺负一下你手下这个老实八交的家奴么?
于是趁着谢清儿转身之即,他一把抓住了地上钟伯的衣襟,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怒道:“你这个老不死的,撞了人还想走,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而这时正欲上车的谢清儿,听到身后的动静脸色一冷,回身曲指一弹。一道精芒便从指尖爆射而出,直取那田家家仆的眉心。
而那家奴虽然此时看上去好像是在找钟伯的麻烦,但他心里却时刻都在提防着谢清儿。心思自然也就大半都放在谢清儿这个主子的身上。谢清儿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里,可是当他看到这道爆射而来的精芒时,顿时便将他吓的亡魂大冒,他真的想不到谢清儿居然真的会超自己出手。在他的印象里,谢家在田家前从来都是忍气吞声,何时见过谢家敢这么明目张胆当街斩杀田家人的事情。
而且这道精芒上的威力让他感到遍生寒,也远不像外界说传言的那样,谢家的谢清儿灵根已废跟本就是个无法修炼的废物。这一切让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踢到铁板上了,死定了。
但就在他不知所措等死之时,谢清儿的那道精芒却在他的眼前停了下来。这不是谢清儿突然心软想要手下留情,而是她的精芒被人给定在了空中了。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日开设赌局的田小聪的父亲田大州。田大州一直都在这里,只是刚刚他站在最前面,身影被高大的龙驹给挡住了而已。谢清儿也正因为发现了他的存在,便瞬间明白了这场撞人事件的前因后果。只是谢清儿跟本就不屑去理会他,所以刚刚一直都没把他当回事。
而今他田大州却主动从龙驹前面走了出来,看着被定住的那一道精芒。他的脸上显的十分的得意,眼中对谢清儿同时也充满了轻蔑。因为谢清儿灵根恢复的事情,他早有耳闻。并且他还了解到,谢家如今正倾全族之力助其修炼,誓要将谢清儿以前丢失的岁月都弥补回来似的。但是今日一见,她的灵根恢复了又怎么样,谢家倾全族之力助他修炼又能怎么样。她现在的修为也不过也才灵婴后期而已,与自己这个只靠自己一双手修炼起来的合婴境还差上一截。
自己虽然不是田家的嫡系,但却也算得上是田家的正牌宗亲之后。在他眼里自己的地位与血统上也不逊色她谢清儿多少,于是他便觉得自己有跟谢清儿叫板资格。
只见田大州背着手走了出来,朝谢清儿冷笑道:“谢家还真是好大的威风,不过就是近日生意上刚刚有些起色而已,居然就敢将我田家人不放在眼里了。今日我田大州不得不要替你老子谢劲松来教训教训你这个目无尊卑的忤逆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