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州不禁被田乾的话吼的一脸懵逼,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本想回来哭诉一翻,好让向来与自己关系不错的田乾给自己出头。但结果却是自己莫其妙的变了风箱里的耗子两头受气,废了一只手不说,回来还得被田乾劈头盖脸的再骂一顿。这让田大州心里实在是气的要死,但田大州却不是一个莽夫,转念一想自己虽然受了气,但这气可不能就这么白受了。
这田乾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自己现在唯一能给自己出头的也就只有他了。如果能说动为自己出头,结果打得两败具伤,或者干脆两个都打死了那岂不是更好。一想到这儿,田大州不得不先压下心中的火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于是眼珠子转了转便换了一种方式说道:“七爷教训的是,这次确实是小的脑袋被门夹了,还以为谢家是当年那个可以任我田家搓扁捏圆的谢家了。”
田乾斜了他一眼后,口气这才稍稍放缓了一些,说道:“你知道就好!以后没什么事就不要再去招惹那谢家。有什么仇,等到妖皇的招亲大典过了之后,再找他们算也不迟。”
田大州点点头道:“对了七爷,小的回来的时候碰巧看到,这次万宝阁的排拍会这次好像派人专程给谢家送了贴子去。至从小的开始经手咱们田家生意以来,还是头一回看到万宝阁居然亲自将这样的贴子交到谢家手中。如今看来,这谢家还真是大不一样了。小的心里有些担心,照谢家这样的速度发展下去,恐怕要不了多久便能在商会中拥有与咱们田家分庭抗衡的资格……”
田大州说到这儿,一脸悲愤的摇了摇头,但眼睛却偷偷的瞄了一眼田乾的脸色,见田乾不由皱了皱眉。嘴解微微一翘,便说道:“好了,七爷小的有伤在身就不再打扰七爷了。小的告退!”
田乾看着田大州佝偻着身子退走的背影,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让他的双眼不由微微眯了一下,只见一道精光由眼缝中一闪而过。而就在这时田青云却不知道什么时出现在了田乾的身后,就在田乾目送田大州离开时,开口说道:“没想到这个贱奴居然也开始学会激将自己的主子了,不过他好像忘记了他自己是什么身份。激将法虽好,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用。至少他这个贱奴就不能对自己的主子用这样的激将法。因为会让人误会,他这分明就在算计他的主子。”
“大哥,你对今天这事怎么看?”田乾回头说道。
田青云笑了笑,说道:“小不忍,则乱大谋。他谢家积弱以深,凭着一粒回颜丹虽然稍稍有些起色。但是如果以为自己已经能与我田家抗衡的话,那他就大错特错了。先不管他,等到招亲大典结速之后,再收拾他们也不迟。不过你手下的这个敢算计自己主子的贱奴,我看他是没有必要再留在这个世上了。”
“放心吧!七弟手上会有分寸的。”
田青云笑道:“我就知道你老七咽不下这口气,这样也好,不过不要把事情闹得太大,稍稍惩戒他谢家一翻就好,千万不要在这节骨眼上坏了咱们妖王的大事。”
第二天一大早,天边刚刚射出第一缕阳光,田大州的老婆便一声尖叫划破了田府大宅的宁静。因为昨晚还在她身上卖力耕耘的田大州,今早醒来居然在她身边化成了一具枯骨。那深陷的眼窝,干瘪的嘴唇外露白牙的样子让人看了实在恐怖。
田大州就这么莫明其妙的死了,死法跟他的儿子田小聪几呼同出一辙,不过这次至少给他留了个全尸,没有像他儿子那样尸骨无存飞灰烟灭。
田大州婆娘的一声高亢的尖叫,确实也引来了一些人。但是当这些人一看到床上的那干枯的身形时,原本义愤填膺的他们也顿时变成看热闹了。因为他们自己杀人的手法几乎就是这样,利用紫阳血蛭一族的天赋将人活活吸成一具干尸。既然是死在自己人的手上,而且还是死在自己家里,再看那施术之人的修为还在自己这些人之上,这下手的人不用猜众人也知道,定是府里的家将所谓。也就是说是上面的人要他死,这样一来众人除了看热闹之外,连一个上前去安慰田大州婆娘的人也没有。就算什么节衰顺便的场面话,也没人说一句。
同在这一天在谢家,珞环起的比平时都早。柔软的锦床珞环有些睡不习惯,当她起来时赫然发现有人居然比她起的还早。那是了阵阵由远处传来操练声,听起来似呼很是遥远,但却就在这谢家大宅之中。
谢家的大宅很大,珞环好奇的寻着声音走去,这一路走了足有五六里的样子。穿过层层水榭廊道,大院小院,这才在一处水榭上透过远处的假山中的缝细看到了一片开阔的演武场。在场中操炼的正是一群身着红衫的谢家子弟,他们中有的几人一起合炼战阵,有的则是单独修炼着自己的武技。这些人的修为都不是很高,大多也就在元丹左右。但在由多人一起爆发出来的红芒,却给人一种很炫的视觉冲击,让人感到非常震憾。
珞环不知不觉走到了这演武场上,对于第一次来谢家的珞环这些人自然都不认识。但凡是看见她的人,却都朝他善意的点了点头。这让珞环想起了昨天谢清儿将自己价绍给谢家长辈时的场景,谢清儿的叔叔伯伯们也是这样,朝自己笑着点头,寒暄的话语却是很少。如今看来,在谢家,这里的人似呼都不善言语,当然谢清儿除外。
而在这时,在谢家门外那条宽阔的坊街上。随着坊门的打开一辆镶有云龙商会徽章的黑色锦车,正朝着谢家疾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