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儿脸上浮出果真如此的笑容,问道:“那不知金长老所说的一起做,怎么个做法?”
金长命笑道:“放心,我与你父亲是多年的交情,绝不会让你谢家吃亏。销售这一块依然由你谢家主持,至于采买药村炼制这两块就由大家分开来做。当然至于采买药材的费用,已及炼制失败的风险与成本都由另外几家来出,谢家就只管销售最后五五分帐如何?”
谢清儿眼珠一动,像是沉思。旋即便说道:“这听起来,好像还真为我谢家节省了一大笔负担。”
“那是当然,这可是老夫看在与劲松老弟多年交情的份上,在长老会上特意为谢家争取来的大好机会。只要丫头你同意,咱们这就拟定契约如何?”
“是吗?那清儿到是要好好谢谢金长老了。”谢清儿狡黠的一笑,接着话风一转说道:不过,金老你为什么不就直接说让我谢家交出还颜丹的丹方就行了,何必还要绕这么一个大圈子来搞什么合做?至于你说大家的生意难做,我看是你们自己为了你们妖王的大业,而把赚来的元石全都给孝敬出去了吧!如今手上没钱再去孝敬你们的妖王,又将眼睛盯上了我谢家的还颜丹,你真把我谢家全都当傻子了吗?”
听到谢清儿这一针见血的话,金长命先是一愣,接着不由老脸一红。因为谢清儿的话说的都没错,只是叫自己来的人不是别人,而是田家。当然商会里的人也都是这么想的,只是大家也知道谢家的人也不是傻瓜,这样的事跟本就不会同意。所以大家即便是都有这想法,却也没有哪个会开这个口。如今田家带头开口,大家自然也是乐见其成。
事就是这么个事,但是被人当面戳破,他金长命的这长老脸也不好看啊!于是冷着脸道:“不知谢家现在到底是谁在做主,是劲松老弟还是你这个浮臭未干的女娃?”
这时谢劲松站了起来,说道:“我谢家在生意上的事,一直都是由小女作主。金老这事你还是跟小女商量吧!谢某还有事,就不陪你了!”
说完便身去了后厅,谢清儿目送自己的父亲离去后,这才在他父亲刚刚坐过的位置上坐下。脸上刚刚那种少女的神色一扫而光,换上的则是一副干练的女强人模样。看着有些懵逼的金长命,揶揄道:“想必家父刚刚的话已经回答的很明白了吧!至于想让我谢家交出还颜丹丹方一事,其实吧!也不是不可以谈。”
金长命正想发作,但听谢清儿这么一说,却又不得不按下心中的怒气说道:“既然可以谈,那不知谢掌柜还有什么要求?”
谢清儿轻轻一笑,伸出四根手指说道:“给我四成商会在妖域的股份,丹方我便双手奉上。”
“你说什么?四成?”金长命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着谢清儿伸出的那四根手指头,老脸被气的通红。咬了咬牙道:“你还真是天真的可以,再给你谢家四成股份,你谢家一家从此以后在妖域就独占了八成,八成妖域的股份你谢家一家也吃得下?”
谢清儿笑道:“吃不吃得下那是我谢家的事,不用你金长老操心。如果你背后的主子真的就那么想要我谢家的丹方,那就拿出四成股份来跟我换。”
“你……”此时的金长命已经被谢清儿这过山车似的话语给气的上气不接下气了,他与谢家自打接触以来何存受过这样的鸟气?他们谢家上下哪一个不是对自己客客气气,可是如今却被一个小女娃处处讥讽,完全不给自己一点面子。这叫他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可是现在这口气不咽也得咽,至少要暂时先咽下。因为就像谢清儿刚刚所讽剌的那样,自家的主子不对是田家交待的事还没完成呢!在这之前自己就不能跟谢家撕破脸。于是闭着眼睛做了几个长长的深呼吸后,对谢清儿道:“你谢家的还颜丹表面上看是卖的非常便宜,便宜到不管是谁也都无法相信这样的价格能弥补得了炼制上的亏空。而内地里,谁又知道你谢家是不是得到了某些别有用心之人的暗中相助,在做着赔本的卖买只为了那不可告人的目的?”
谢清儿冷笑道:“你真以为谁都跟你主子一样,绞尽脑汁都在想着怎么来蚕食商会?难道你们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云龙商会可不是我们妖域一家之事。他想霸占整个商会,也不想想魔域那边会不会同意?”
金长命看了看谢清儿,她刚刚说的话确实也是事实。而且对于这件事在整个商会中那也不再是什么秘密,但是知道归知道,要不要承人那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于是金长命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心里知道再跟这谢清儿绕弯子那已经没什么意思了,自己完全不是这丫头的对手。于是冷笑道:“嘴长在你身上,自然是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既然你想要将丹方卖出四层的股份,那也得看你那丹方到底值不值这个价。”
这时谢清儿拿出了一只玉匣,正是当初林昊送给她用来复制还颜丹的玉匣。谢清儿将玉匣轻轻的放在身旁的桌上,心里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只见她将一只玉手盖在玉匣上轻轻的打开了一丝又重新盖上,接着又打开又盖上。如此反复了几次,最终玉匣被重重的盖上。
但对面的金长命却从那打开一丝的细缝中清楚的看到里面放着的是一枚还颜丹,他心里很纳闷,这个时候她谢清儿突然拿出一枚还颜丹是什么意思。但接着便听谢清儿说道:“值不值这个价,跟你金长老说那完全是浪费口水。因为你金大长老还作不了这主,还是叫你的主子亲自来验上一验吧!到时候我自会给他一个惊喜。”
说完桌上的玉匣一闪,重新被谢清儿收了起来。见金长命好像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谢清儿抬手打断道:“来人啊!送客!”
等谢忠从后堂走出来送客时,谢清儿却已经一甩锦袖抬脚走出了大厅。金长命张了张嘴,脸上有些蒙逼,自己在谢家何曾遭受过这样的冷脸?这谢清儿刚刚的举动完全就没把自己当成一个长辈,而是一个给人跑腿的家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