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昨天明明一切都好好的,怎么会说生病就生病了呢?
“六叔,我这烧,发得莫名其妙,我并没有感冒啊!”高朗想了想,才说。
“昨晚正好赶上冷空气变天,那地方又阴……我给你的符呢?我也没见你戴,”六叔闻言瞧了瞧他,又说:“你如今不是童男子了,该注意的地方也要注意。”
“六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高朗听了直起鸡皮疙瘩。
“没什么意思,”六叔也不愿多说,只说:“朗哥儿,你要记住,水库那种地方,是万不可随便去的,哪怕只在旁边走动都是不好,更别说是下水去游泳了!”
“为什么?”大概是因为生病了,高朗今天显然没有平时那强势。
“没有为什么,”六叔最不喜欢他这种事事都要问个为什么的习惯,于是白了他一眼说:“你瞧瞧,每年暑假,有多少后生,全都是在水库里游泳出的事。那地方,阴气重,怨气更重,八字弱一点的,去了就要被抓交替!”
“六叔,你这些都是迷信!”高朗闻言习惯性的反感。
“随便你怎么说吧,反正每年在那地方淹死的可不少!有些事情,看不见的,不代表不存在!你多提防着些,不要去找死作死,总是对的!”六叔也不和他计较,只说了这么句。
高朗听了这话,没有反驳,但也没有再开口说话。
关于这个信仰的问题,他和六叔,算得上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对了,我又新给你了两道草药符,这两道符你必须天天给我贴身带着,可不能再私自拿下来送人了啊!听见没?”六叔见他不说话,便又补了一句。
高朗闻言,这才发现自己的脖子里,挂了一个明黄色的符袋子,里头正散发出一股特殊的药香。
“六叔,你说阿慧为什么要去水库边?”高朗捏着符袋子,半晌才问。
“这我哪里知道,昨晚上,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昏迷了。”六叔摇了摇头。
“那现在呢?她醒了吗?”高朗又问。
“醒了,这会儿正跟你媳妇儿一块儿在厨房忙活呢!”六叔努了努嘴,说。
“好,那我下去瞧瞧。”高朗闻言站起身。可一站起来,他便觉得一阵晕眩。
“你小心些,”六叔见他这样,忙伸手扶了他一把,随即说道:“那小姑娘看着柔柔弱弱,可实际上却是个雌雄同体,你可不要掉以轻心!”
这话说得高朗又是心头一紧,他转身看着六叔,问:“六叔,你是不是也觉得,阿慧就是被上身了?黄平安,就是那个要夺她舍的鬼?”
这话问得直白,可六叔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答得直白。
他瞧着高朗,瞧了有好一会儿,才说:“你下去吧,究竟是什么,你自己早晚会有判断的!”
再说此时,倪曼和阿慧,两个正在厨房里研究和面的配比问题。
这时候,阿慧已经恢复了本我,看着完完全全就是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模样。
她不是黄平安,她对昨晚发生在水库边的事情,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