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郑西麒这钱赚得还真挺容易,要克服的难题很少,收的诊疗金却很贵!
这地方高朗也只来过两次,这次上来,是第三次。
高朗到的时候,前台的护士似乎正在打电话安排下周的预约,他站在台子前听了一会儿,发现郑西麒上班以外的时间,基本上全都被排满了!
“你们郑大夫的生意这么好啊?”趁护士挂断上一个电话的空档,高朗问了一句。
“是啊,预约都排到两周后了,”护士朝她笑了笑,然后说:“高先生,郑医生已经把今天下午的时间全都空出来了,今天只接待你一个人!”
“好!算他有良心!”高朗听了很高兴,又敲了一下桌子,对护士说:“你忙吧!今天你忙完后,就可以早点下班了!”说完,还俏皮地朝她眨了眨眼,这才离开。
再说此时,郑西麒正在屋子里看资料,高朗进去,他才停下了手头的事。
“你怎么才来?我还等着你一起吃中饭的!”郑西麒一看见他,就把鼻梁上的眼睛取了下来。
“你等我吃饭?”高朗一愣,随即说:“你不会还没吃饭吧?”
“吃了!等你的话,我可能早就饿死了!”郑西麒没好气地说。他的手边,还放着一份外卖。
“说说吧,李慧到底怎么了?值得你这么大老远地把我叫回来!”高朗瞧着他,一把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我说,你是从哪里找来这么一个宝贝的?这丫头怎么只认你啊?她家里人送她过来治疗了这么多次,她到现在连一句话都没跟我说过!我这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郑西麒一提李慧,就开始诉苦。
“你没给她做沙盘游戏?”高朗听了,便问。
“我会这么不专业吗?我是你的师兄好不好!关键是她根本就不理我,我说什么她都只当没听见,这样我怎么给她做箱庭治疗?”郑西麒两手一摊,一脸无奈。
“那……她现在在哪里?”高朗皱眉。
“她在家啊!”郑西麒想了想,又说:“要不我和她家人联系一下,让他们现在把她送来?”
“不,我觉得现在这种状况,我们可以直接去她家里。”高朗瞧着他,说。
在心理学的专业领域,高朗的确要比郑西麒更优秀一些。
于是,半个小时候,他们出现在李慧家所在的那个小区。
说起这个李慧,也是个挺可怜的女孩儿。
她是高朗的学生,从大一刚进学校开始,高朗就留意到了她的行为异常。
她和现在大多数的女孩子都不太一样,表现得特别害羞,特别内向,抗拒与人交流,有比较严重的社交障碍,以及肢体接触恐惧症。
因为这个病,她当着别人的面不敢讲话、不敢写字、不敢进食,甚至不敢去上厕所。
这些年,她因为这种恐惧而回避朋友,与社会隔绝,只和自己的父母保持接触,甚至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工作能力。
如果别人非要和她握手,或是逼迫她和自己说话,那么她就会心慌、呕吐、眩晕,就好像中了什么邪一样!
之前她在高朗的治疗下,似乎已经有了很大的好转,但后来高朗的离开,似乎又让她的病变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