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墩子,是我对不起你。等我拿到了目神珠,我一定会亲自去向倪曼解释清楚这件事的。你放心!”
倪曼走后,柳月站在床|头,看着他依旧昏睡的面孔,说道。
倪曼走了,可她的心里并没有因此感到快乐。
破坏他们,从来就不是她的初衷。
高朗还在昏睡,他的梦境已经由丧妻之痛转向了战场杀伐。
他这一辈子,又是身经百战、马革裹尸的一生。
他在一次又一次的战斗中,用鲜血为自己正名,用自己的一生践行了守护江山的誓言!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他的一生,是战斗的一生,高朗在环境中,重新经历了一遍他所有的荣耀和伤痛,受足了他前世的七十二处刀枪火焚之伤,经数度生死,险象环生……
四八年的一次突围中,他因敌方炮火夹击身受重伤,后来便转往后方,在战地医院中接受治疗。
当时,他伤得不轻,半边身体受火药炸伤,血肉模糊,必须马上接受治疗,可他却并不配合,一心只想回前线去,再战他个百八十回。
“我不要躺在这里!我说了!我要回前线!”护士给他扎针的时候,他不停地挣扎,丝毫不肯老老实实地待着。
战地的护士都是女学生,比力气自然不是他的对手,她们五六个人,也摁不住他一个。
“司|令,炸伤要是不及时处理,是会引起感染的!到时候你会没命的!”护士长一把夺过小护|士手里的针筒,好言相劝道:“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给你消炎,请你配合一点!这也是对你自己负责!”
“我不要打什么针!前方的局势那么紧张!你们还在这里胡|搞什么!”廖云舟大吼,在战场山杀伐惯了,他的状态更像一头桀|骜的狼!
“身体都垮了,还谈什么局势?古人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首|长不要激动,小心伤口!”护士长竭力相劝。
她在尽一个医护人员最大的努力,然而却无济于事。
廖云舟依旧倔强,一点儿不肯退让!
他们依旧拉拉扯扯,局势并没有丝毫的好转。
更要命的是,推搡之下,护士长手里的针头,竟阴差阳错的,捅进了一个小护士的胳膊里,疼得她叫了起来!
“啊——”小护士戴着口罩,眼泪刷地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护士长见状连忙拔出针头,结果却发现——针头完全弯了!!!
那时候的一根针头,何其珍贵?这叫护士长的暴脾气顿时上来了。
只见她拔下针头,丢到廖云舟面前,随即一把扯下自己脸上的纱布口罩,伸手“啪——”的一巴掌,直接呼上了他的脸!
那巴掌,力道可一点也不小。
廖云舟的脸,都快被她给拍变形了!
“你闹够了没有?你知不知道这一个针头要多少钱?你知不知道这些药,是用多大的代价才运回来的?”她劈脸教训道,脸上满是怒火。
这还是廖云舟第一次被一个女人打,他不由一愣,随即抬头去看那个打人的“母夜叉”,结果,却看到了一张酷似柳月的脸!
“月月?!”梦境中,高朗不由一惊!
眼前这女人,分明就是月月,可看她的装束,还有眼神,却又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