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她不顾一切的推开他,在雨中痛苦地大喊:“我就是这么狠心,我就是这么不公平,我只看得到他为我付出了一切,你忘了我吧!从此我们就两不相欠了!!!”
“你说什么胡话!什么叫两不相欠?怎么就两不相欠了?”高朗拉住她,不顾一切地把她拉进怀里,耍赖道:“当初是你先招惹的我,那就应该由你负责到底才对!”
“不,不可以!,我不能对不起陆楷风,他为我付出的太多太多,我们不能这么自私。你根本不知道他伤的有多重,我这辈子都对不起他,我要照顾他,我要对他负责!”
说着,倪曼痛哭起来。
“你根本不知道,他废了,他伤了鼠|蹊,医生说,这辈子都生不了孩子了……”她泣不成声,抓着高朗的衣襟问他:“你说我有什么办法?你说我有什么办法?”
“你说什么?!他怎么会……”这样的答案让高朗震惊。
作为一个男人,他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也明白了倪曼为什么决绝。
“我要嫁给他,我只能嫁给他。除此以外,我想不到弥补的办法。”倪曼掩面而泣。
她瘦削的脊背,在雨中显得愈发孤单无助,哭泣的模样像一只受伤的小兽。
高朗也手足无措了。他恨自己,他恨自己当时不在现场,让一切到了这样的境地。
冰冷的雨滂沱,无情地扇在他脸上,像一记记耳光,抽得他脑子里一片空白!
倪曼这时也卸下了心防,她只是窝在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雨水与泪水交织,成了这天下最苦涩的酒。
难以下咽,她却不得不打落了牙往肚里吞。
他们不知就这样在雨里抱了有多久,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久远,终于,高朗还是开了口。
“如果是这样,我和你一起照顾他。你不是物件,不能让来让去。”
他想的很清楚,如果倪曼是爱上了陆楷风,他愿意拱手相让,祝福他们。可如果倪曼只是为了报恩,那他觉得大可不必。这些事他们完全可以一起来解决。陆楷风,他也愿意一起照顾。
“你、你要怎么照顾他?”倪曼闻言,虽觉得不切实际,但心头依旧一暖。
“我把他当兄弟,将来我们生的孩子,我过继给他,都跟他姓!”高朗说得豪情万状。
可这话一出口,倪曼却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她害羞地啐了他一口,一边打他一边说:“反正不要你生,你说起来倒是轻巧容易!”
看见佳人破涕为笑,高朗知道,这一关算是过了。
这叫他松了一大口气,于是又紧了紧抱着她的胳膊,说:“虽然这事你是主力,可我也要从旁协助不是?我一定好好努力,我保证!”
这话一出口,倪曼的脸更红了。
可他不在出言反驳,只是静静地与他在雨中依偎着,一种情愫在她的心上弥漫,有些人就是有这样的魔力,总能四两拨千斤,轻而易举的瓦解她所有的决心……